陆不语笑容爽朗，几步上前，自然而然牵过他的手，“外头多冷，别在这儿站着。走，回去吃饭。”
姜溪耳根微红，任由他牵着进屋，迟疑片刻，还是轻声问道，“石头哥，顾师兄，是不是快跪满四十九天了？他当真要回京城去，把，把那个人带回来么？”
提及兰策，姜溪眼中仍掠过一丝惧意。早年他在京城谋生时，抱着花盆，误撞兰策，花枝划伤他的脸颊。
兰策当即命人持短刀，要在他脸上如数奉还十道口子才罢休。若非陆不语及时赶到将他救下，他即便不死，也再难立足。
摸着颊边几道淡白的旧痕，他害怕的抖了抖。
察觉他的不安，陆不语揽住他的肩，宽厚的手掌安抚地拍了拍，“别怕，有我在，他伤不了你。你若实在不愿见他，届时我便带你去山下走走，散散心。这附近好些景致，你还没好好看过呢。”
姜溪依偎着他，点了点头，心中稍安。静了一会儿，他又抬起眼，神情里带着些许困惑与好奇，声音压得更低，“石头哥，顾师兄和他，他们是不是，那种，关系呀？”
“？”陆不语一愣，没太明白，“大师兄早已将他逐出师门，算不得师徒了。带他回来主要也是让他认错，而且在京城他也尴尬。困在山上远离人群，也免得再祸害别人。”
“不是师徒那种，”姜溪抿了抿唇，脸上浮起些许红晕，“是，你不觉得顾师兄待他格外不同么？而且那个人从前，就总是，总是念着顾师兄，相处时也挨得极近。”
“……” 陆不语还在琢磨。
姜溪看着他依旧有些茫然的脸，心一横，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自己也羞得满脸通红，声音细如蚊蚋，“就是，这样的关系。”
“……” 陆不语整个人僵住，脸颊被亲过的地方仿佛烧了起来，半晌才发出一个短促而恍然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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