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卓练点头，只是划破脸，他觉得兰策已经很仁慈了。
姜溪整个人都在颤抖，绝望已经将他湮灭。此时他根本感觉不到脸疼。脸毁了就毁了，他怕小命不保。
他脑子飞快转动，世子！策儿？
那个尘封三年多的记忆破土而出，人头落地的狗三，六哥，大头他们，被付之一炬的大杂院！那夜的恐怖回忆激的他头皮发麻，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玉佩，那块龙纹玉佩，那刻着字的玉佩。
御赐，煜亲王，世子策，永享福寿！
世子策，煜亲王世子，兰策！是他，那个只听名字就能把他们吓哆嗦，只碰了他的玉佩就人头不保，真的是面前这个人！
姜溪屏住呼吸，绝望将他淹没，自己竟然上了这人的脸，死定了，不，不能死！
突地，他想起了那个透着傻气的高大男人，咬紧牙关，猛地大喊一声，“陆不语！”
！！！
正在一边给自己上药的兰策猛地瞪大眼睛，再看快去了半条命的姜溪，四目相对，他没听错，这人喊的就是陆不语！
心中一动，忙伸手握住卓练的手，“慢着！”
“怎么了？那谁啊？”卓练疑惑，倒是停了手。
呼～姜溪松了口气，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急促喘息着，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兰策重新打量这个青年，此刻脸上已经划了六刀，血糊一片，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可他实实在在叫出了陆不语的名字！他是谁？
他蹙眉，“你怎么知道陆不语？最好说实话，否则，哼！”
姜溪像滩泥，手脚无力，整个人都像水洗了一样，一张清秀的脸此刻血肉模糊，只一双眼睛含着泪，看向兰策探究的视线，哑声求饶，“世子殿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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