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韫韫怎么说?”沈兰舒连忙迎了上来。
姜砚山讪讪一笑,“夫人,方才女儿与我谈论盐铁新政一事,想不到女儿竟有几分政治谋略,让我也自愧不如啊......”
沈兰舒闻言,脸色渐渐垮了下来。
“夫君,你又没有问。”沈兰舒肯定道。
姜砚山连忙告饶,“对不住阿舒,我明日一定找机会问清楚!”
沈兰舒脸色有些难看,“明日是圣上为镇国公府举办的庆功宴,你想要韫韫垮着脸进宫?”
姜砚山挠挠头,“那后日,后日我一定问个清楚,让夫人放心好不好?”
沈兰舒叹了一口气,“早知你这般不靠谱,还不如我自己去问。”
姜砚山低声哄着,“我们父女俩相谈甚欢,我这才疏忽了......”
父女两人三年未见,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好好交谈,姜砚山也不想提那些不好之事。
“我就知道你是诚心的。”沈兰舒无奈摇头,“罢了,等庆功宴过后,咱们一起和韫韫说清楚。”
姜砚山忙不迭应下,“都听夫人的。”
观澜院,书房。
姜韫回来后便一直伏在案前写字,莺时和霜芷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一炷香后,姜韫放下笔,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
“霜芷,让卫衡侍卫将此信交予王爷。”姜韫吩咐道。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霜芷接过信,转身离开书房。
莺时上前,站在姜韫旁边帮她揉捏肩膀。
姜韫闭了闭眼,出声询问,“长街那边这两日什么情况?”
“回小姐话,二爷这两日除了上衙,便一直待在穆楚楚的家中。”莺时回道。
“姜继安没有回家?”姜韫有些疑惑。
“是的小姐,而且听穆楚楚的街坊王婶说,穆楚楚这几日面色红润,心情似乎很愉悦。”莺时说道。
姜韫想了想,倏地一笑,“不出意外的话,姜继安这是要卖惨了。”
“卖惨?”莺时不解。
“嗯,日子过去这么久,他却迟迟不能和孟氏和离,自然要想个法子才行。”姜韫说道,“孟氏,可是阻挠他回镇国公府的最大障碍啊......”
姜继安当初提出分家,便是以不想牵连镇国公府为借口,如今不管安平郡王府对他如何,只要他一日是孟氏的丈夫,他就要担下这份责任。
不过若是和离,孟氏的死活便与他无关了,安平郡王府也没了理由再找他的麻烦。
姜韫思索片刻,开口吩咐,“盯紧二房那边,有任何情况随时来报。”
“庆功宴过后,姜继安必有大动作。”
莺时心中一凛,“小姐放心,奴婢明白了。”
晟王府。
裴聿徊看完了信,将信纸丢进火盆烧干净。
“回去告诉她,本王已知晓她的想法,会将此事妥善处理。”裴聿徊冷声道。
“是,王爷。”卫衡拱手应下,转身离去。
裴聿徊看着火盆中的灰烬,忽的开口:
“卫枢,你以为盐铁新政如何?”
卫枢仔细思索一番,“依属下看来,新政的确是好计策,不过要紧的是三司主事,需得挑选清正廉明之官。”
裴聿徊收回目光,似喟叹似低喃:
“是啊......可她却能看到事外之事,还能给出良策......”
看着窗外的夜色,裴聿徊目光沉沉,“本王倒是给自己找了一枚好棋子。”
卫枢不知信中内容,却也知道自家王爷极少夸赞一个人。
“姜小姐聪慧过人,定能成为王爷的有力帮手。”卫枢认真道。
裴聿徊拿起桌上的瓷碟,走到木架旁边,“苍影”站在架子上,两眼紧紧盯着他手中的那盘肉。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裴聿徊夹起一块生肉,放到“苍影”嘴边,“苍影”迫不及待一口吞下。
“若哪日她敢背叛,本王也会毫不犹豫......”
“亲手刃之。”
——
长街,小院。
夜色正浓,躺在床上的孟芸却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已经在床上病了多日,脸色憔悴苍白,整个人消瘦干瘪,早已没了在镇国公府时的丰腴艳丽。
今日身子终于舒服了些,白日睡得有点多,让她在这个时辰清醒过来。
睡了太久,孟芸觉得口干舌燥,哑声开口:
“孙嬷嬷......拿杯水来......”
“孙嬷嬷......咳咳咳!”
喊了好几声,外面都没有人应。
孟芸强撑着身子下床,慢慢走到外间的桌边,端起茶壶想要倒杯水喝。
茶壶很轻,孟芸提起来晃了晃,里面是空的。
孙嬷嬷不知道去了哪里,孟芸无法,只好自己去厨房倒水喝。
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屋,孟芸提着茶壶来到厨房门口,刚一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不行!这种事情我没法同夫人开口!日后你也不准再提!”
是孙嬷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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