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左肩的骨头都碎了，但更疼的是心脏——记忆碎片里的青年，分明就是他自己。
原来所谓的"弑师谜团"，根本不是别人的阴谋，而是他亲手铸成的错？
"你在动摇。"黑暗苏寒看出他的恍惚，断剑再次举起，"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不。"苏寒抬起头，荒古天命纹爬满半张脸，"我动摇的是......该不该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他握紧破劫剑胚，剑胚上的弑神剑灵完全显形，与他的身影重叠，"就算我真的杀了师父，那也是过去的我。
现在的我，要自己找出真相。"
话音刚落，破劫剑胚爆发出璀璨金光。
黑暗苏寒的断剑竟在接触的瞬间出现裂痕，像是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压制。
苏寒抓住机会，剑胚划出一道弧光，直接挑飞了对方手中的断剑。
"你......"黑暗苏寒后退两步，
就在这时，祭坛上方的裂纹突然迸开。
无数幽蓝光点如星雨般坠落，将两人的身影笼罩。
苏寒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识海深处被抽离——是被封印的记忆？
还是时间线的修正？
黑暗苏寒的身影开始虚化。
他盯着苏寒手中的破劫剑胚，突然笑了："很好，你比我想象的更像'他'。
记住，这把断剑不会消失......"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下一次，我会带着真相来找你。"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彻底消散。
只余那柄断剑悬浮在半空，剑身突然泛起黑雾，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唰"地钻入苏寒眉心。
苏寒眼前一黑，踉跄着扶住祭坛。
姬九黎立刻上前扶住他，星力如暖流般涌遍全身："怎么样？"
他捂着额头，只觉识海里多了段滚烫的记忆碎片——师父的脸，师父的声音，师父临终前说的"我信你"。
"他说的......可能是真的。"苏寒轻声道，"但我会自己查清楚。"
祭坛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隐去气息。
苏寒将青铜钥匙收进怀中，破劫剑胚的弑神剑灵却仍在剑脊上若隐若现，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而那道黑色流光钻入眉心的位置，此刻正泛起细微的刺痛——像是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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