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已经进入平稳的夜间航行模式，舷窗外是深沉的墨蓝，偶尔能看见下方遥远地面城市的点点星火，或是被月光勾勒出轮廓的云层。
我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肚子。
晚餐确实丰盛，和研磨一起打游戏消耗的精力也补回来不少。
只是，周围那些似有若无的视线，让我觉得稍微有点……消化不良，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研磨安静地坐在我旁边，重新戴上了一只耳机，手指在游戏机的按键上轻轻摩挲，似乎并不打算立刻开始新一局。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问：“累了？”
“有点，”我诚实地点头，又补充道，“主要是……吵的”
不仅仅是声音，还有那种无形的较劲感。
研磨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那就休息”
我打了个哈欠，一阵更深的疲惫感，如同涨潮般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
这不只是精神上的困倦，更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酸软。
奇怪……我迷迷糊糊地想。
这几天的疲惫感似乎比平时更明显，就像身体里储存的精力被悄悄加速消耗了。
今天尤为严重，晚饭时还能靠着热闹的气氛支撑，此刻安静下来，那种透支感便无所遁形。
我抬手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清梨……”研磨的声音似乎近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勉强睁开眼，想对他笑一下表示没事，但视野里他的轮廓有些模糊。
身体比意识更早地发出了警告，一种轻飘飘的失重感和隐隐的晕眩。
“没事，可能就是有点困……”我试图开口，声音却显得绵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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