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竺应道:“某即刻去办!商会中早有不满赵家霸道者,此番定可出力。施粥之事,某家亦可先行垫付钱粮。”
“至于西河庄……”刘辟顿了顿,看向刘备,“大哥,此事需我亲自去一趟。带上数十名精干亲卫即可,不必大队人马。我要去会一会那些被煽动的佃户,更要‘见一见’幕后那位赵老爷。”
刘备担忧:“贤弟,彼处民情汹涌,你孤身前往,太过危险!让云长或翼德带兵同去!”
“带兵去,就真成了镇压。”刘辟摇头,“他们盼着我们动武。我偏要以文破局。大哥放心,我有‘民心洞悉’,能辨真伪;有‘规则之语’,可稳人心。此去,不是问罪,是‘听诉’、‘解惑’。况且……”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诮:“我也很想看看,那位赵老爷,敢不敢在他自家田庄,当着那么多佃户的面,把我怎么样。”
见刘辟心意已决,且神色镇定,刘备知他必有把握,只得郑重嘱咐:“一切小心!若有变故,速发信号,我令云长即刻接应!”
计议已定,众人分头行动。
刘辟只带了二十名关羽精心挑选的、机警沉着的亲卫,一律便装,骑马出城,直奔西河庄。
暮色渐合,田野萧索。离西河庄尚有数里,【民心洞悉】传来的“怨愤”浪潮已清晰可感。庄口空地上,黑压压聚集了数百人,多是衣衫褴褛的佃户,也有不少妇孺远远站着张望。人群前方,几个看似领头的人正情绪激动地大声呼喊,周围群情汹涌。庄内高耸的赵家别院灯火通明,却大门紧闭。
刘辟在庄外勒马,示意亲卫散开警戒,自己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缓步向人群走去。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人群稍稍安静,无数道目光投来,有疑惑,有警惕,更多的是被煽动起来的敌意。
“来者何人?”一个粗壮汉子挡在前面,大声喝问,他是庄户中有名的刺头,也是此番被赵家暗中推出来的领头者之一。
“在下刘辟,刘豫州帐下佐吏。”刘辟声音平和,拱手道,“闻听庄中乡邻心有疑虑,特来聆听。”
“刘辟?就是那个妖言惑众的刘辟?”人群中顿时炸开锅,议论声、叫骂声四起。
“就是他!长安来的妖人!”
“定是他蛊惑刘豫州,要害我们!”
“滚出去!我们不要听你妖言!”
那领头汉子更是上前一步,几乎要戳到刘辟鼻子:“就是你!怂恿官府清丈田地,加我们租子!还要强征我们去修什么破渠!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今天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刘辟脸上,身后亲卫手握刀柄,神情紧张。刘辟却神色不变,甚至微微侧身,避开了唾沫。
他等叫骂声稍歇,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嘈杂:“这位兄台,你说官府要清丈田地、加租、强征徭役。可有告示?可有公文?是哪位官吏亲口对你所说?还是……你只是听别人这么说?”
那汉子一愣,强辩道:“大家都这么说!还能有假?赵老爷家的管事也说了,新来的官府不怀好意!”
“大家说,管事说。”刘辟点点头,目光扫过人群,“所以,你们并没有亲眼看到官府的告示,也没有官吏来庄里宣布这些,对吗?”
人群一阵骚动。确实,他们只是听到传言和管事们的“提醒”。
“那好。”刘辟提高声音,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那我刘辟,今日便以刘豫州佐吏的身份,在此郑重告知各位乡邻:州府从未下达过清丈西河庄田地、加收租赋、强征春耕徭役的任何政令!所有此类传言,皆为谣言!”
他顿了顿,【民心洞悉】全力运转,捕捉着人群情绪的细微变化。敌意稍减,疑惑渐生。
“非但如此,”刘辟继续道,“州府新政,恰恰是要抑制豪强兼并,减轻佃户负担。近期查处官仓、工坊,正是为了筹集钱粮,以备春荒,并打造新式农具,低价售予农户。至于修渠,乃为灌溉农田,所用民夫皆给足工钱口粮,绝无强征!”
“空口无凭!”另一人喊道,“你们当官的,说得比唱得好听!”
“要凭据是吗?”刘辟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当众展开,“此乃州府安民告示,盖有左将军印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凡有加赋、强征、冤狱等事,皆可至州府击鼓申诉,三日必复!我今日前来,便是受理申诉!哪位乡邻确有冤屈,或有证据证明官府曾加租征丁,现在便可上前陈述,我当场记录,回禀刘豫州,严查不贷!”
他将告示递给身旁一名识字的亲卫:“大声念给各位乡邻听!”
亲卫接过,朗声诵读。告示内容清晰,承诺明确,尤其是“击鼓申诉、三日核复”一条,让许多佃户面面相觑。他们以往有冤屈,只能求告东家管事,往往石沉大海,何曾有过官府主动受理、限期答复的待遇?
【民心洞悉】反馈,人群中真实的困惑与一丝微弱的期盼开始抬头,而那股被煽动的盲目敌意,则像潮水般开始退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我在三国靠吐槽称霸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我在三国靠吐槽称霸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