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冲动让李叹云喷出一大口血来,忍耐不住,脱口而出:
“我说!”
田归元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顺势瞥了殿外一眼,在那里,田璜‘刚巧’得到茹清的求助,被几名星卫制住。
而殿中的一切,田璜都能听到。
田归元单手一挥,李叹云身上压力稍减。
“这就对了,你还年轻,不要自讨苦吃,说吧!”
李叹云苦笑一声:“星主大人这法术之中浩然正气之意,纯正无比,毫无魔意,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一道墨色锁链凭空出现,瞬间穿透李叹云的肩胛骨。
李叹云惨叫一声,他想过灵遁逃离,但那些虎视眈眈的傀儡已经锁定了自己。
若是反抗,恐怕在灵遁落下之后,迎接自己的便是几道纯阳无极神光了。
“本尊不喜欢太聪明的人,一道真言术让你瞧了根脚出来。不错,星船之主之职须有心神通明之人担任,魔修,哼哼,做不到的。”
李叹云惨然一笑,单膝跪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嘿嘿笑了起来。
殿外的田璜焦急万分,却法力被制,口不能言。
但他心中隐隐又有一个声音说道,何必呢,说不定他接近你,就是精心布设的一个局。
老祖他千年智慧,难道还会出错吗?
田归元缓缓走下台阶,真言术再次施在李叹云身上。
“本尊通过道门暗谍查过你,知道你是本命修士,不惧搜魂。但本尊提醒你,若你强行对抗真言术,会被搅乱记忆,神智不清,变成一个疯子,又或者一个痴儿。”
“说吧,接近璜儿的目的到底为何?!”
“田兄惊才绝艳,李某心向往之…”
真言术又加重几分,李叹云只觉得头颅之中昏昏沉沉,已然快要压制不住心剑的暴起。
“我,我要与田兄共谋大事…”
田璜面色一白,叹云怎么将秘密说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那真言术暗含大道真意,难道要李兄神智尽失吗?
“哦?说下去!”
“叹云想要田兄驾驭这艘星鳐飞船,与我纵横四海,夺得一块上好灵地,聚四海豪杰,自立门户…”
田璜面如死灰,在强大的真言术震慑之下,他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哼,无知小儿,利欲熏心,继续说!”
“魔道有星船这等利器却只将其当做一艘运输飞船,终日于船上享乐不止,祸害凡人女子,实在是暴殄天物,吾实不耻之…”
李叹云噗的又吐出一口鲜血,田归元已经走到他身边,双目一凝,喝道:
“竟然对本尊和魔主犹有不敬,不对,你还有所隐瞒!”
“报仇,若前辈真的查过晚辈,便应知道,晚辈与秦岚宗太上长老秦时有血海深仇。”
“但金丹与元婴之间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堑,而我,在日夜煎熬之下,等不及几百年的岁月了…”
“所以你图谋了一座五阶灵地用以加速修行,所以你笼络众多金丹修士,又接近璜儿,就是为了私仇?”
“不全是,权柄,长生亦我所愿,还有慈悲…”
“慈悲?你是道门暗谍!”
李叹云缓缓摇头,说道:“晚辈叛出道门,与血灵子一战之后,真魔气入心夺志,却良心未泯,实不愿再见到此地凡人生死皆不得自由…”
“呵呵,所以你们就想夺船图谋一地,替天养民?过于天真!”
“并非夺船,我与田兄只是清谈,互明心志,并无阴害星主之意。”
“哼,那你为何不告诉他私仇之事?”
“晚辈被仇恨填满,心有阴影,只怕他从此瞧不上我。”
田璜见李叹云如此说来,眼中清泪流下。
李兄,这算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哪有不愿之理?
“你筹谋了多少年了?”
“二十年。”
“老实说,还有谁参与进来了?”
李叹云摇摇头,田归元面露古怪之色,全力催动真言术,李叹云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就要晕厥过去。
田归元毫无怜悯之色,手中打出一枚白玉戒尺,与空中化作一道巨大的虚影,高高举起,口中喝道:
“天地浩然气,春秋问心!”
“本尊提示你一下,有个人原是丰州暗谍出身,名叫廖喜。”
“有个新晋的元婴修士,你与他形影不离,相交莫逆…”
“现在本星主问你,还有谁!”
李叹云想要干脆潜入灵图晕过去,却在真言术的震慑下做不到。
而那道白玉戒尺虚影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一瞬间砸下,打在他头上。
嗡一声,神魂巨震,月下洗剑图一阵模糊。
心剑再也压制不住,一道剑光闪过,白玉戒尺咔嚓一声于空中被斩断,虚影刹那间化为乌有。
不仅如此,田归元只觉得自己维持真言术的神识被斩断,与自己失去了联系。
神识反噬之下,他脸色苍白,头痛欲裂,手中却不停。
“礼法天罗,定!”
七八道墨烟化作锁链,就要将李叹云穿透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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