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微笑着对众人合十一礼，转身欲行，不经意间回头一瞥，正看见牛魔王站在铁扇仙与玉面公主中间，左看看端庄的正妻，右瞧瞧娇媚的玉面公主，似乎想伸手揽住二位夫人，又有些犹豫不决。
师徒几人离了翠云山，复上西行大路。走不过数里，一直憋着笑的猪八戒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是捧腹大笑，乐不可支。
凌阳见他笑得古怪，不由得问道：
“八戒，何事如此发笑？独自乐呵什么？”
猪八戒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凑到凌阳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师父，您是没看见，那牛魔王，表面上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力王，没想到也是个怕媳妇的主。”
“他……他之前偷偷摸摸找到俺老猪，用一件不错的宝贝，换……换走了俺秘藏的‘鏖战之法’。”
“嘿嘿嘿……” 他说着，又忍不住猥琐地笑了起来。
凌阳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鏖战之法”所指何意，再看猪八戒那挤眉弄眼的模样，不由得也是莞尔，轻轻摇头失笑。
细想之下，却也合理。
那牛魔王固然是体魄强健，神力无穷，可那铁扇仙罗刹女乃是得道的仙真，玉面狐狸也是修行有成的精怪，哪一个又是好相与的寻常女子？
日后这老牛周旋于两位夫人之间，若没有些“真本事”，恐怕真应了那句俗语——只怕是耕地的壮牛再壮，也有被累死的一天。
“休要胡言乱语，编排他人。”
凌阳收敛笑容，轻轻说了八戒一句，但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开玩笑的事没必要上纲上线。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闻言回头嘿嘿一笑；
沙僧默默挑起行李；
猪八戒嘟囔着“说说笑笑嘛”，也扛起了钉耙。
一行人迎着渐起的晨光，在那条通往西方的大路上，继续前行。
身后，是已然平息了数百年烈焰的火焰山，以及那段关于家庭、责任与选择的，留待后人评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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