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帅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怒火淡了些,却多了几分决绝。
“我们三个都别插手。”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大榕树,声音低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基层部队到底认哪种作战模式吗?我们一插手,就成了强行镇压,根本听不到他们的真心话。从现在起,谁插手,谁就是不顾全大局。”
戴老狠狠跺了跺脚,军靴跟在地板上砸出闷响,震得墙角的盆栽都晃了晃。
他终究还是重重坐回椅子里,心里惦记着在导演部等他的康团。
那老英雄怕是正背着手在走导演部转圈,手里攥着陈榕的军功证明,等着他回去给个说法。
可他也没办法了。
戴老闭着眼,胸口起伏得像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
他太清楚龙帅的心思了,忍不住在心里冷哼:龙小云是你亲孙女,战狼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你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个孩子踩在脚下?你嘴上说为了大局,其实是为了战狼的面子!
过了半晌,戴老睁开眼,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龙帅,你们这么逼一个孩子,迟早要后悔的。”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重,“良心不会疼吗?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鞭子没抽在你身上,你不知道有多疼!”
“我们国家就找不出第二个能人了?非要捧着林肃那个杂碎!”
“老戴!”叶老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愤怒道:“你说话注意点!林肃在量子智能领域的研究,国内五年内没人能接得住!龙脉基地的新型单兵系统、边境的防御网络,都得靠他的量子芯片——这是血淋淋的现实,不能因为一个孩子放弃他!”
叶老站起身,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步,无奈道:“你以为我们想?可没了林肃,项目至少停滞五年,边境的士兵就要多面临五年的危险!这不是私心,是权衡利弊!”
“权衡利弊就是让孩子受委屈?”戴老再次炸毛,椅子被他撞得又退了半尺,差点撞到身后的文件柜,“我孙女嫁了个普通工人,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晚上回家能喝上热汤,我照样觉得她比谁都幸福!林肃那点破技术凭什么让别人买单?”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甘,“那孩子招谁惹谁了?他杀了毒枭,灭了雇佣兵,立了功,却要被林肃拿外孙的军功撒气,被战狼问责,这就是你们的权衡利弊?”
“哎……林肃也有他的难处……”叶老还想辩解。
“他的难处就是把火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戴老打断他,眼神里满是嘲讽,“战狼把老黑关起来的时候怎么不说难处?他压着陈榕的军功不批的时候怎么不说难处?战狼冒领了军功,成了香饽饽,谁都动不得,是吗?”
两人的争吵声像炸雷似的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墙壁上的相框都在摇晃。
龙帅却像没听见,径自走到办公桌后,再次拿起桌上的加密电话。
那电话是特制的,黑色的机身泛着冷硬的光泽,按键上的数字已经被磨得有些模糊,只有机身侧面的金色徽章还亮着。
他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屏幕上“林肃”两个字泛着冷光,迟迟没有按下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戴老粗重的呼吸声和叶老急促的踱步声,空气沉闷得像要下雨。
与此同时,西南军区上空,一架军用直升机正冲破云层,引擎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发麻,机身偶尔还会因为气流颠簸几下。
直升机里面,冷锋猛地睁开眼睛,后脑勺的钝痛感还没消退,眼前金星乱冒,像是有无数萤火虫在飞舞。
他想抬手揉一揉,却发现手腕被牢牢捆住。
拇指粗的麻绳勒得紧紧的,绳结是野战军常用的“盘龙扣”,越挣越紧,粗糙的麻绳已经勒进肉里,带来火辣辣的痛感,手腕上清晰地印着一道红痕,像是戴了一副丑陋的手镯。
“靠!”
冷锋低骂一声,转头看向四周。
发现邵斌、史三八和板砖跟他一样被捆在金属架上。
他们几个人挤在一起,胳膊贴胳膊,腿挨腿,活像待宰的牲口。
邵斌的脸还肿着,嘴角破了个口子,渗着血丝。
史三八低着头,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板砖的下巴上贴着块纱布,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
而绳子的另一端,是那个八岁的孩子——陈榕。
陈榕正坐在机舱角落的弹药箱上。
弹药箱是深绿色的,上面印着“高爆手雷”的红色字样,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他两条小短腿悬空晃悠着,脚尖偶尔碰到箱壁,发出“咚咚”的轻响,声音不大,却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陈榕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静得像深潭,不起一丝波澜。
他没有像普通孩子那样东张西望,只是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刀刃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迹,被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孩子。
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更显得他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丝毫孩童的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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