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花花吃了晚饭就匆匆去方瑜家,“方瑜,我下午想来你家的一直没时间来,现在我奶奶,她,她也生病了,我要在家里干活。”
“你奶奶怎么了?”方瑜关心地问花花。
“我跟你说,你不要说出去啊!”方花花挨到方瑜旁边轻声说,“上次不是说我奶奶要去嫁人了嘛,现在不去了,那个老头死了。”
“啊,怎么突然就死了?”
“是车祸,那天一个人来家里说的,刚开始我们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后来我奶奶,”方花花头一歪,“其实是,应该是听到这个消息太伤心了,就有点不太正常,嘴里经常乱说话,我爸带她去看过,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
“哦,那你还能晚上住我家吗?”
“我跟我爸说过了,我奶现在也管不了我了。”
“那我去锁门。”方瑜把里面的锁锁上,又摇晃了几下,确定锁牢了才放心。
躺在床上,俩女孩有聊不完的话。
“方瑜,你知道月经吗?”
“知道啊,每个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来的。”
“你来了吗?”
“还没有。”
“那你怕不怕?”
“不怕。”
“要出血的你都不怕?你知道来了怎么办吗?”
“我妈跟我说过,她给我卫生巾都准备好了,也教会我用了。”
“你妈连这个都会教你啊?”
“这些当然要教我了,你妈……,嗯,我来了后再跟你说,我教你用。”
“好。卫生巾贵吗?”
“我也不知道,我妈买的。”
“哦,那这以后天天用的,要花多少钱买?”
“怎么会天天用?用几天没血了就不用了。”
“来了不是一直都流血吗,还会停?”
方瑜“噗”地一下笑了,“花花,你以为来月经了,下面就一直都要流血?”
方花花也迷迷糊糊地,“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女孩长大了下面会流血。”
“每个月来几天,流几天血就会停的。”
“哦,是这样的。”
第二天早上,方花花从方瑜家起床后回家里,附近看到的人,随口聊了她们几句,“三弟女儿学校回来,树根女儿都住她家,她们俩关系蛮好的啊?”
“对啊,两个妈都是,欸~,”说话的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村有三个疯子的,三弟老婆出门不在家了,树根娘就疯了,难道是村里必须要有三个疯子在。”
“乱讲,那以后他们老了就有新的疯子啊,现在医学越来越好了,以后就没有这种病了,树根娘不是说去神经病医院看过在吃药了吗?”
“不过,这事还真有点奇怪,继红去外地没多久,树根娘就这样了。”
“你们就是要找点事吓一下才行,继红刚来那几年发过几次疯,后来,她女儿大了都是好好的,没疯癫过了,天天忙着挣钱,在家做的活没断过,女儿上初中住校了马上去外面找生意做。”
“这点倒是真的,钱能挣来,又不打人骂人,什么疯不疯的,就是有些行为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这叫赶时髦。”
村里虽然有这样的议论,但大多是闲人的随口闲聊。不过,村里还真有几个迷信之人说村里必须得有三个疯子存在才安稳,谁走了,就必须得再来一个补上。
甚至还有说花花去跟方瑜一起住,把俞继红的”疯癫气”带她家里去了。
俞继红也不在家,方树根妈以前就不怎么受待见。现在这样经常神志不清后,更加没人和她打交道。
所以,不管大家说什么,都不影响她们两家的生活,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他们的生活也不影响大家怎么说,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而且说的越邪乎,大家就越感兴趣地听。
方瑜还是周日傍晚整理好东西,关上门自己走去学校,提着史飞豪家的搪瓷杯,要带到学校还给他,这个搪瓷杯就像是有它的重量,坠着方瑜的手,真是讨厌,又要跟他说话。
周日晚自习下课,史飞豪就来找方瑜了,“我去把杯子拿来还给你。”方瑜说。
“不用,周六再还给我,给我我要弄丢了,还被我妈一阵骂,先放你那里。”
方瑜整理了一下课桌,没跟史飞豪多说,就离开教室。
史飞豪跟过来,“方瑜,舅舅有没有写信来,他们现在生意怎么样啊?”
“还好。”方瑜的声音很轻。
“哦,上次说他们是在哪里做的?”
“我要去寝室了。”方瑜加快脚步往寝室楼走。
寝室是一排老平房,吱呀作响的木门开着,晚自习放学后,同学们拿着脸盆进进出出,热闹的很。
寝室进门,靠墙摆着桌面被经年的书本磨得发亮的木桌,边缘还粘着几点洗不掉的墨水印。
桌上整整齐齐码着一排木箱,有深棕色的旧木箱,也有糊着花纸的新木箱,深棕色或黑色的锁有些已经生了锈。
门的右边,是连在一起的木架上下通铺。
方瑜刚走到寝室门口,旁边已经洗脸回来的心直口快的一个同学就说了“方瑜,你表哥好像喜欢你,在追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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