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管理层不干了:"那我们呢?我们不下车间,没提成拿?!"
瞿子龙笑眯眯地说:"各位领导可以下车间学习嘛。要不...另谋高就?"
宗县适时推开车门,立刻接话:"县委可以帮大家协调调动。"
那几个管理层还要闹,
宗县脸一沉:"再闹就直接下岗!"
没人敢吱声了,这会儿他们才认出这是县里的二把手。
西坡和县府联合工作组,趁着大家注意力被转移,鱼贯进入工厂,迅速找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查账的查账,查设备的查设备。盘点的盘点。即使无争议的承包给瞿子龙,该走的流程必须走,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宗县提高嗓门:“工友们,静一静!县委决定让瞿子龙同志承包服装厂,是为了救活厂子,是为了让大家有活干、有饭吃!”
有人执意对抗:“我们不同意,我们是国家干部,正式工,不可能你们一句话就把我们的功劳苦劳都抹除,还卸磨杀驴。”
“对,必须要给个说法。”
突然几个鸡蛋,“呼呼呼”地砸向瞿子龙。
单元奎赶紧护在瞿子龙身前。
康建军则如狸猫般窜了出去,连连挥拳,劈腿。
那些鸡蛋竟一个都没能砸到瞿子龙,反而在人群中炸裂,继而一阵阵臭味弥漫在空中,引得大家此起彼伏嫌弃地呕吐,哦,原来是臭鸡蛋。
郝建大感惊讶,瞿子龙身边竟有这样的猛人,嘴里却假惺惺地喊:“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宗县也极为恼怒,这帮憨人,是非不分,真是气死个人,连骂几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姜书记这时也推开门下车,冷冷道:“郝建,这是抵抗还是示威?”
郝建笑容不变:“哪敢哪敢!书记,大家就是有点担心,怕新厂长不了解情况,把厂子带偏了。”
他觉得法不责众,连书记也敢硬钢了。
姜书记理都不想理他,喊道:“都散了吧!各回各岗位!我们评估工作一结束,马上召开全体干部会议!”
没人动,连厂长都不怕,他们还怕什么。
姜书记右手高举:“同志们,我理解你们的苦楚与担心,但是,请大家放心,这次改组,是最有利于大家的,你们以后不仅有工资拿,还有奖金,年底还有股份分红。”
见大家还在犹豫,书记举起的手握拳,然后手指一根根伸开:“县里也不会逼大家,今天我们就民主一回,一,改组,以后大家努力把生产搞好,日子过好,二、改组后,不愿意留的人,县里帮忙协调,转其他岗位,当然到时候可别埋怨,别挑三拣四,去工厂还是去矿上,只能跟着组织任命走,三,今天改组的事到此为止,鉴于大家极力反抗,说明你们有能力把服装厂经营好,那么以后就自负盈亏,别来县里喊穷喊苦......”
三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正确答案,傻子都知道怎么选,虽然这个小年轻不知道靠不靠谱,但总比去矿上要好,至于自负盈亏,笑话,现在有政府扶持都只能领基本工资,还被克扣,要县里不管了,保管端着铁饭碗要饭。
工人们议论纷纷地散去。
回了车间其实也没事做,大家只能干坐着等结果,嘴里都骂骂咧咧,但没人敢站起走人,那个小娘们手上可提着一箱子钱呢,他们可都说了,今天就给补发工资来的。
郝建脸色难看,勉强挤出一丝笑低声道:“瞿厂长,咱们谈谈?”
瞿子龙瞥了大胖子:“郝厂长,先带我去看看车间吧。”
郝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车间...车间最近在检修,乱得很。”
“正好,我就喜欢看真实情况。”瞿子龙大步向车间走去,郝建只好快步跟上。
推开一车间大门,一股机油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偌大的车间里,几十台机子静静矗立,大多覆盖着防尘布。
“怎么都没开工?”瞿子龙问。
郝建叹气:“没钱买原料啊!停工三个月了。”
瞿子龙走到最近一台机器前,掀开防尘布,“这是纺织设备还是针织设备?”机器表面满是油污,关键部件锈迹斑斑。他伸手摸了摸针床,指尖立刻沾上一层黑腻。
“郝厂长,这是三个月没开工?”瞿子龙声音冷了下来,“这锈迹,起码一年没保养了!”
郝建支吾:“这个...工人们没积极性...”
徐晓华走到原料区,随手打开一包纱线。线团已经发黄变质,一扯就断。
“库存原料就这样糟蹋?”宗县看到原料,觉得胸口发闷,声音陡然严厉。
郝建额头冒汗:“潮、潮湿所致...”
突然,隔壁车间方向传来爆炸声!浓烟从纺纱车间涌出。安大美顿时哭天抢地:"设备炸了!资本家要逼死我们啊!"
瞿子龙往冒烟处跑,康建军和单元奎疾步跟上。只见三号梳棉机仍在运转,只是排风管一股股黑烟往外冒,瞿子龙是机械厂职工,稍一过脑就想到,这是被人塞了油棉。伸手就往滚烫的机器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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