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言云话音刚落,胡八一几人就见海面上凭空出现一艘船——船身看着破破烂烂,像是在海里泡了十几年的旧船,可一踏进去,里面却豪华得不像话,沙发软乎乎的,桌上还摆着新鲜水果。
在海上行驶了一天多,他们终于遇到了出来寻人的陈教授一行人,总算是看到了“人间烟火”。
这一天多里,胡八一没闲着,不仅悄悄处理了多玲“装病”的事,还专门找言云几人认真告别,拍着胸脯保证:“张小姐、黑爷,你们放心,这次归墟的事儿,我肯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对外人多说一个字!”
言云笑着摆摆手,压根没放在心上——先不说外人信不信这种“神话故事,更何况三七早悄悄施了咒语,就算胡八一真想说,也根本开不了口。
两拨人在港口分道扬镳,言云他们没着急回京城,反而换了艘低调的游艇,打算在海上漂流一段时间——距离吴邪去巴乃的日子还早,正好趁这功夫歇口气。
回到游艇上,众人第一时间就吃了顿“出海即进锅”的海鲜宴——刚捞上来的龙虾、螃蟹,直接丢进锅里煮,鲜得胖子在旁边直咽口水。
吃饭时,言云想起前段时间张起灵总盯着海里的海豚看,眼神里满是好奇,便叫三七拿了些温和的丹药,找了片海域,远远望见一群海豚在跳跃,笑着对张起灵说:“小官,去玩儿吧,记得早点回来。”
张起灵眼睛亮了亮,接过丹药,纵身跃入海中。只见他在水里动作轻盈得像条鱼,手里的丹药一撒,周围的海豚立刻围了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胳膊。
言云靠在黑瞎子怀里,看着远处一人一豚嬉戏的画面,忍不住笑了:“看来这比跟鲛人打架有意思多了。”
黑瞎子捏了捏她的脸,语气酸溜溜的:“早知道我也去了,省得在这儿看你盯着哑巴张笑。”
解雨臣在旁边喝着红酒,慢悠悠开口:“你去了,说不定海豚都得被你吓跑。”
“花儿爷,你又拆我台!”黑瞎子不服气地反驳,却还是紧紧抱着言云,眼神里满是笑意。
吃完海鲜宴,太阳还挂在半空,金色的光洒在海面上,晃得人眼睛发亮。
三七突然指着远处的飞鱼,兴奋地蹦起来:“言云姐姐!你看飞鱼!咱们比赛谁抓得多好不好?”
解雨臣放下红酒杯,挑眉附和:“算我一个,输的人晚上负责开船。”
黑瞎子立刻抱着言云站起来,拍着胸脯说:“媳妇儿,我带你赢!让解雨臣给咱们当免费船夫!”
言云笑着点头,几人换了泳衣就往海里跳。三七化出原形,像道闪电似的追着飞鱼跑;解雨臣动作优雅,手里拿着个小网,精准地兜住一条又一条;黑瞎子压根不专心抓鱼,满脑子都是逗言云。
一会儿把抓到的飞鱼悄悄放在她身后,吓得她惊呼,一会儿又潜到水下,突然托着她的腰往上举,让她伸手就能碰到低空掠过的飞鱼。
玩到半下午,张起灵带着一群海豚回来了,海豚围着游艇跳跃,像是在跟他们打招呼。
三七眼珠一转,提议玩“海豚拉船”,解雨臣找了根结实的绳子系在游艇上,让几只海豚牵着,慢悠悠地在海上飘着。
黑瞎子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把言云抱在腿上,手里拿着串葡萄,喂她一颗,自己嚼一颗,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
傍晚时分,解雨臣突发奇想,要在甲板上烧烤。几人分工合作——黑瞎子负责生火,却差点把炭烤成灰;言云在旁边指挥,教他怎么控火;
张起灵不知从哪儿摸来几条刚钓的海鱼,处理得干干净净;三七则蹲在旁边,盯着烤架上的肉流口水,时不时伸手想偷尝,都被解雨臣敲了手背。
等烤肉的香味飘满甲板,月亮也升了起来。黑瞎子突然抱起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上船的),弹了首跑调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到动情处,还凑过去亲言云的嘴角。
解雨臣嫌他肉麻,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笛,吹了首轻快的曲子,三七跟着节奏在甲板上转圈跳舞,张起灵靠在栏杆上,看着他们笑,眼神里满是温柔。
最疯的是半夜,黑瞎子说要“夜探海底”,拉着言云和张起灵就往海里跳。解雨臣和三七也不甘示弱,跟着跳了下去。
夜里的海底泛着微光,一群发光的水母飘过来,像星星落在海里。黑瞎子拉着言云的手,在水母群里穿梭;
张起灵则游到深处,摸了颗巨大的珍珠回来,递给言云当玩具;解雨臣和三七比赛谁能找到更奇特的贝壳,最后两人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贝壳上来,吵着要给言云串成手链。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几人才筋疲力尽地躺倒在甲板上。黑瞎子把头枕在言云腿上,声音懒洋洋的:“媳妇儿,这日子要是能过一辈子,就好了。”
言云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以后咱们忙完吴邪的事,就再来海上漂着,想玩多久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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