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浪色厉内荏地对揭他短的林意做鬼脸,姜宥仪却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记得,不是公职人员不让弄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吗??”
“所以我不是一直没有戴过么?”池浪放下山竹的遗物,边说边揉了一下自己的耳垂,“不过这些年不戴,耳洞可能有点长死了,我今天找地方去透一下。”
“……”压根就没有耳洞的姜宥仪听着他轻车熟路,心想,还挺专业。
池浪不是很能受得了姜宥仪用那么专注又很感兴趣的目光打量自己,他顾左右而言他地把话题拉到了林意身上,“从酒吧回来你就一直在敲键盘,问你干什么也不说,你到底在忙什么?”
这会儿其实手头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的林意点了几下鼠标,直截了当地说答案,“我先前让人帮我查奥汀的行踪,回来的路上对方给了我新消息,后来我一直在验证消息真伪。”
池浪:“结果呢?”
林意把显示器转到了三人都方便看的方向,屏幕是张电子登机牌——
圣心医院少东家奥汀的。
林意用眼神向姜宥仪确认,“我记得你之前说,安娜26号带孩子一起去了南非度假?”
“对,”姜宥仪正色起来,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递给林意看,“我查过她的航班信息,是这个。”
林意扫了一眼姜宥仪手机上记录的,安娜和诺兰的航班信息,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屈指轻敲了下显示器,“那你再看看这个。”
池浪舔了舔嘴唇,语气玩味儿起来,“奥汀也在26号去了南非。”
“是,”林意勾了下嘴角,“奥汀是自己去的,没有同行人。他的航班是先于安娜母子的航班起飞的,落地开普敦的时间,只比安娜他们早四个小时。并且——”
林意操控鼠标,打开了就放在桌面上的另外两个文件,是两张不同姓名的但同一酒店的预订单,“如果查到的信息没错,安娜带孩子住的是这家酒店……偏偏一个人前往开普敦的奥汀也住这里。”
“已知不管是圣心医院还是奥汀自己名下的药企科瑞博公司,都没有任何涉及南非的业务线,那么他这趟开普敦的行程,到底目的是什么呢?”
林意胸有成足的声音里带着笑,姜宥仪顺着她的话,结合自己这些年从点点滴滴积累下来的关于安娜的信息,若有所思,“安娜的丈夫柯林是市政局主席梅耶的独子,瑞森资产的千金和市政局主席家的少爷联姻,当年被媒体称为世纪婚礼,但实际上,他们生了诺兰没多久,柯林就出国进修了,诺兰一直是安娜自己养着的,虽然豪门可能谈不上丧偶式婚姻和育儿,但事实确实就是这样。”
林意挑眉,笑着偏了下头,“So……”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姜宥仪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千算万算,没算到安娜竟然给自己揣了这么大的一个雷。
就好像怕她杀人的时候手上的武器不够锋利似的。
她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扳倒安娜和奥汀的计划竟然有了这么顺利的进展,正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嗡”地一声响。
不算大,但在天光逐渐亮起的黎明,实在让人很难忽略。
霎时间,书房里彻夜长谈的三人都愣住了。
面面相觑里,姜宥仪终于最先反应过来,接着彻底啼笑皆非起来,“……是我昨晚出门去酒吧之前预约的豆浆机。”
“我真服了,”池浪边皱眉边乐,低头看了眼腕表,“才六点半,豆浆都打上了。你俩这日子过得这么健康吗?”
“左右也该吃早餐了,”林意从电脑前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忙了一宿胃都空了,干脆一起喝一杯。”
池浪吐槽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感,才能把喝豆浆说出喝酒的气势来?”
豆浆打得很快,旭日初升的时候,丝毫不在意池浪朝自己输出的林意,已经指挥着池警官把微微晾凉了一些的豆浆倒进杯里,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客厅的大落地窗外面,旭日跃出海面,夜里波涛汹涌暗藏危机的海,被洒上了一层碎金似的柔光,就好像短暂地将所有的恶念,都封在了阳光织就的封印里一样。
——这是新年第一天的太阳。
灿烂,热烈,充满了生命力。
林意端起杯子,尽管杯里是满当当的豆浆,但如池浪所言,她确实把豆浆端出了红酒的气势,“新的一年了,”
她爽朗地说:“祝我们旗开得胜。”
姜宥仪和池浪端起杯子,跟她碰在一起——
“祝我们旗开得胜。”
清脆的碰杯声里,他们相视而笑。
好似未来这一场硬仗,他们定然势在必得。
同一时间,北美西海岸。
时区不同,当桉城新年的太阳已经升起的时候,这边的时间还在12月31号的下午三点半。
这是西海岸一年里白昼最短的一段时间,虽然还是下午,但太阳逐渐西斜,天色已近黄昏。
与此刻的桉城比,就好像一边的太阳升起,而另一边就必然会落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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