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挥了挥手,看上去一整晚都没睡好。
他还举起阿尔扎的小爪子朝她挥了挥,动作有些僵硬。
姜馨月心里一阵发暖。
回到家有人等着,日子才叫有奔头。
那种温暖不是冰冷的房间或自动料理机能给的。
而是活生生的人用沉默的守候堆砌起来的。
她忽然觉得,哪怕外面风雪再大。
只要推开门还能看见他站在玄关,一切辛苦都不算什么。
她蹦蹦跳跳下了飞船,鞋跟敲击着金属甲板。
她顾不上整理裙摆,快步走过去。
“我回来啦!”
她的声音清亮欢快。
听她这么开心,沈怀兴心头一震。
他原本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勉强。
“雌主,欢迎回家。”
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沙哑。
他接过她脱下的外套,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微凉的手背,动作顿了一下。
“雌主……昨晚是和尚大哥在一起的吗?”
他问得轻,几乎是耳语。
姜馨月皱着脸,揉了揉酸痛的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累死我了。”
她边说边活动了下肩膀,眉心蹙成一团。
“任务结束得晚,还要写报告,和尚大哥非拉着我复盘,真是烦死了。”
她脖子上几道淡淡的红印没遮住,从衣领边缘若隐若现……
某种更暧昧的痕迹。
沈怀兴的目光扫过去,瞳孔猛地一缩。
他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视线,手指不自觉地蜷缩,指甲掐进掌心。
“我做了饭,你要吃一点吗?”
他转身走向厨房,动作刻意放得缓慢。
姜馨月眼睛顿时亮了。
“吃!当然吃!”
她两眼放光,语气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一路都在想你做的菜,飞船上的营养膏简直难以下咽!”
她踮起脚,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唇瓣柔软,触感短暂却真实:“老公辛苦啦!”
那声“老公”叫得自然又亲昵。
然后她一把接过阿尔扎,将它抱进怀里,毛茸茸的小身子在她臂弯里扭了扭。
她在它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声音里满是宠溺。
“想我没?哈哈哈!有没有乖乖听话?有没有捣乱?”
她只当是逗宠物玩,抱着阿尔扎转了几圈就往客厅走。
沈怀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抬起,指尖轻轻抚过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
他有点发愣,心跳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分。
奇怪,怎么……
没那么抗拒了?
从前她靠近时,他总是本能地退缩,害怕触碰,害怕那种过于亲密的温度。
可现在,他竟没有闪避,甚至……贪恋那一瞬间的触感。
可一想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心里又空了一块。
她昨晚,又是和尚大哥一起的吧?
他们是不是靠得很近?
是不是说了许多他听不到的话?
做了许多他无法参与的事?
自从上次之后,她就再没碰过他了。
是不是……
已经嫌弃他了?
他不敢问,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吞咽这份不安。
手套下那截断掉的手指隐隐发疼。
那不是普通的伤,而是精神暴动时被自己折断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的绝望。
他的本体是蝴蝶,不是那种能随精神力变强的战斗型异兽。
在家族里,他一直是被忽视的那个,连自保都做不到。
风吹雨打时,他只能躲在墙角,连展翅飞行都显得吃力。
而她,是光芒万丈的雌主,是众人仰望的存在。
他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交集。
面对姜馨月的精神压制,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意识被死死压制在灵魂深处。
她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冰冷、凌厉。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漠然与冷酷。
她就这样,亲手折断了他的手指。
指骨断裂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的手曾是画笔的延伸,是他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桥梁。
鲜血从指尖渗出,滴落在地板上,染红了一小片木纹。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能画画了。
那支陪伴他多年的画笔,最终被束之高阁,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画布上凝固的颜料像干涸的血迹,记录着他最后的作品。
每一次路过画架,他都觉得心口发紧。
画画不只是他的职业,更是他的灵魂出口。
如今出口被封死,只剩一片死寂。
工作室是他唯一还能抓住的东西。
那是他与过去连接的最后一根细线。
尽管里面再没有新画诞生,他仍每天打扫、整理画具,擦拭画板。
他知道那只是徒劳,但他无法彻底放手。
那间小小的屋子,成了他残存尊严的避难所。
那天乔妮只是来帮忙整理画具,他真的没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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