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豆干摆在盘子里,就有个穿绸缎的汉子凑过来:“王掌柜,这啥新鲜玩意儿?”
“这是‘豆香居’新做的豆干!”王掌柜赶紧说,“尝尝?不要钱!”
汉子捏了块尝,眼睛一亮:“给我来二斤!这配酒正好!”
旁边的人见了也跟着要,没一会儿就卖了十多斤。有个县里的粮行掌柜尝了,拉着杨永革的手不放:“杨兄弟,给我留十斤!我儿子后天过生辰,摆宴席正好用!”
杨永革笑着应下,心里却犯了嘀咕——这豆干受欢迎,得赶紧多做些,不然不够卖。回去跟傻妞一说,傻妞当即拍板:“再添俩石磨!让村里再雇俩妇人来!咱把豆干做多点,不光卖给聚福楼,还往县里的饭馆送!”
正忙着,赵老实掀着院门帘进来了,手里拎着串刚摘的黄瓜:“永革,傻妞,村西头的打谷场要搭戏台,村长让我来问问,你俩要不要赞助点?就给伙计们弄点豆腐、豆干当菜,村里给你们贴个‘乐善好施’的红布条。”
“要!咋不要!”傻妞赶紧说,“我让春桃装五十斤豆腐、二十斤豆干送去!再让二柱拉两坛米酒!”
赵老实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俩大方!这戏台搭起来,邻村的人都来,正好让他们尝尝你的豆干,往后说不定都来买!”
戏台搭起来那天,傻妞和杨永革也去了。打谷场上挤满了人,戏台两旁挂着红灯笼,聚福楼的厨子带着伙计在旁边支起锅,煮豆腐、烤豆干,香味飘得老远。邻村的人尝了豆干,都围着傻妞问:“这豆干哪儿买的?咋这么香?”
“是俺们‘豆香居’做的!”傻妞挺着胸脯说,“在村东头!去了就找着!”
有个邻村的杂货铺掌柜挤过来:“傻妞掌柜的,我跟你订豆干!每月三十斤!多少钱?”
傻妞还没开口,杨永革就接话:“十五文钱一斤,比镇上便宜两文。”
掌柜的赶紧点头:“成!我明儿就让人去拉!”
没一会儿就订出去一百多斤,傻妞乐得合不拢嘴,拽着杨永革的袖子晃:“咱这豆干要火了!”
杨永革笑着点头,往戏台瞅——台上正唱《白蛇传》,许仙和白娘子手牵着手,台下的人看得入迷。他低头瞅着傻妞,她嘴里叼着块豆干,眼睛亮晶晶的,脸颊被灯笼照得红扑扑的,比台上的戏文还好看。
“往后咱把豆干做成礼盒装。”杨永革突然说,“印上‘豆香居’的字号,往府城的绸缎铺、首饰铺送,让他们当伴手礼卖。”
傻妞眼睛更亮了:“还能这样?”
“咋不能?”杨永革捏了捏她的脸,“咱的豆干好吃,包装得好看点,有钱人指定乐意买。”
戏散时,王掌柜凑过来,手里拿着个空盘子:“杨兄弟,你那豆干太抢手了!我带来的三十斤全卖光了,还欠了好几家的!你可得赶紧做!”
“明儿就给你送五十斤!”杨永革应下。
往回走的路上,傻妞一路都在哼戏文,脚步轻快得像踩了弹簧。月光落在豆田上,豆荚已经鼓得溜圆,风一吹“沙沙”响,像是在替她高兴。“杨永革,”她突然停下脚步,“等收了豆子,咱再做豆粉吧?我听人说豆粉能冲糊糊,给小娃子吃正好。”
“成。”杨永革点头,“你想做啥就做啥,咱有豆子有手艺,怕啥?”
傻妞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作坊的灯还亮着,春桃她们还在收拾工房,石磨静静地立在院里,磨眼里好像还沾着白天的豆沫。她知道,这豆干就像块钥匙,准能给“豆香居”打开新路子——往后不光有豆腐、米粉,还有豆干、豆粉,说不定还能琢磨出更多花样,把日子过得像刚烤好的豆干,油亮香嫩,越嚼越有滋味。
回到家,傻妞还不肯睡,蹲在酱缸边数豆干。杨永革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别数了,明天再做。”
“我高兴嘛。”傻妞转过身,往他嘴里塞了块豆干,“你说咱咋这么能呢?”
杨永革嚼着豆干笑:“不是咱能,是咱肯琢磨。只要好好做,往后‘豆香居’的名字,准能传到府城去。”
窗外的月光亮堂堂的,照在墙上的红喜字上,也照在两人脸上。傻妞靠在杨永革怀里,听着远处的虫鸣,还有作坊里偶尔传来的石磨转动声,心里暖乎乎的。她知道,不管是做豆腐还是做豆干,只要两人在一起,用心去做,日子就总能像这豆干似的,越做越香,越嚼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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