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快,甚至有些丢盔弃甲的味道。
“撤!快撤!”中军大帐的东牟军也像是接到了死命令,也开始向后溃退。
那面巨大的“元”字帅旗,也在被人扛着向后移动。
一些笨重的攻城器械直接被遗弃在战场上。
“怎么回事?东牟狗怂了?”
“他们要跑?”
城头上,寒影军将士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都有些错愕。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马上一阵狂喜。
苦战半日,打退了敌军,这胜利来得似乎有些突然。
然而,袁弼的眉头却猛地锁紧了。
不对!双方不到势均力敌!
这退得太过干脆!
他死死盯着那些“溃退”的敌军,试图找出破绽。
“将军!快看那边!”副将突然指着战场侧翼,声音带着惊疑。
袁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战场边缘,靠近青石堡北门的方向,竟然散乱地停着二十几辆大车!
车上鼓鼓囊囊盖着油布,看形状像是满载的粮草辎重!
这些车辆孤零零地停在那里,与仓皇撤退的东牟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粮草辎重?他们粮草辎重车都丢下了?”副将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一个疯狂的念头几乎要冲破袁弼的喉咙:这是陷阱!绝不能追!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刚要下令严禁出城。
然而,异变就在他眼皮底下骤然爆发!
“粮车!是粮车啊!”
“东牟狗连粮食都不要了!兄弟们,抢啊!”有人向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瞬间那些被安排在瓮城后和北门内街巷中的东夏降兵,彻底炸开了锅!
巨大的诱惑和骨子里对物资的渴望瞬间腾起。
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吼了出来:“抢粮啊!”
“冲出去!都是我们的!”
闸门轰然洞开!被安排在瓮城后的那一千多降兵,嚎叫着冲出刚刚开启的北门吊桥,不顾一切地扑向那些粮草车!
“回来!浑蛋!给老子回来!”袁弼目眦欲裂,一拳狠狠砸在城垛上。
他看见冲在最前面的降兵已经扑到了粮车旁,伸手就去掀那盖得严严实实的油布!
就在第一个降兵的手触碰到油布的刹那——
轰!轰!轰!轰!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毫无征兆地撕裂了空气!
那二十几辆“粮车”如同二十几头被瞬间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横扫了方圆数十丈!
“有埋伏!快关城门!”袁弼的嘶吼几乎变了调,带着绝望的颤音。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东牟殿后的一支精锐骑兵,瞬间冲回!
当先一面大旗猎猎作响,上面赫然有一个“陈”字!
这支军队,趁着爆炸的黑烟笼罩,根本无视城头箭矢,速度极快,目标明确。
直扑门户大开的青石堡北门。
“杀进去!活捉袁弼!”东牟骑兵中有人大声嚎叫着冲进了浓烟弥漫城门洞。
坚固的青石堡北门,在内外交困之下,宣告失守!
“城门破了!东牟狗杀进来啦!”有人大叫。
“顶住!给我顶住!”袁弼双眼赤红,抽出佩剑,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试图组织城墙上尚未被波及的部队向下冲杀,封堵缺口。
然而,突如其来之下,又有人不断的大叫城门破了。
最让袁弼懊悔的不该让降兵出现在北门。
因为他已经发现,降兵不断地在逃散影响军心。
最关键的,这里面有敌军的细作,不断大叫,扰乱军心,造成队伍混乱不堪。
“败了!败了!快跑啊!”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
“混账!废物!”袁弼眼睁睁看着堡内乱象,气得几乎吐血。
他身边的亲卫拼死砍翻了几个试图冲击帅旗的溃兵,才勉强稳住一小块阵地。
然而,北门方向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而且开始向青石堡两翼而去。
这是要包围青石堡!
“派敢死队前往粮仓放火,同时从南门突围!”袁弼当机立断,不再试图挽回败局,猛地一挥剑,带着亲兵向南门冲去。
就在袁弼率领不到三千人骑兵冲出南门时。
粮仓方向也冒起了滚滚浓烟。
而此时的青石堡北门城楼上,那面残破的寒影军帅旗被粗暴地扯下。
转身正要扔下城楼下,有人制止了,并收走了袁弼的帅旗。
一面崭新的、绣着华丽的“陈”字大旗,缓缓升起。
旗帜下方,一个身着白色锦袍、身姿挺拔的年轻身影负手而立。
他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和掌控一切的从容。
正是东牟太子,陈彦。
他微微眯起眼,俯瞰着脚下这座在短短半日内易主的堡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至极的笑意。
归宁城,鹰扬军帅府。
严星楚风尘仆仆,刚踏入书房,连沾满尘土的外袍都未来得及脱下。
一名斥候突然冲出公房。
“大帅!青石堡……青石堡丢了!”传令兵的声音嘶哑破裂,如同砂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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