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圣西罗屠宰夜：七重红黑烙印与纯白碎裂
一、试探的灰烬：前十分钟的虚假平衡
当主裁判科里纳的哨音划破圣西罗七万球迷的声浪时，清晨的阳光正斜斜切过北看台的顶棚。皇家马德里的白色球衣在草皮上拉出细长的影子，像一群误入红黑色丛林的羚羊，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却也暗藏警惕。开球的是齐达内，他脚下的足球如同被丝线牵引的精灵，在菲戈与麦克马纳曼之间来回跳跃。
AC米兰则摆出了4-3-2-1的圣诞树阵型，克罗亚斯游弋在舍甫琴科与克雷斯波身后，16号球衣在跑动中划出流动的红黑波纹。前十分钟，双方的触球点高度集中在中圈附近，宛如两位击剑手在丈量距离。皇马的传球带着典型的西班牙式耐心，齐达内三次回撤接应，试图用他的魔术脚撕开米兰的中场网格；而米兰则依靠加图索与马克莱莱的双后腰屏障，实施着安切洛蒂赛前布置的"绞杀半径"战术——任何在三十米区域内接球的皇马球员，都会在零点五秒内遭到至少两人的围堵。
"看马克莱莱的选位！"解说席上的萨基猛地坐直身体，"他现在站的位置，正好是齐达内与菲戈的传球路线交叉点。这小子在皇马待了三年，把博斯克的战术板刻进骨头里了。"
第7分钟，菲戈在右路尝试突破卡福，巴西边后卫像贴在他身上的橡皮糖，脚尖恰到好处地捅向足球。就在葡萄牙巨星重心失衡的瞬间，加图索如猎豹般从侧后方杀出，鞋底擦着草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将球捅向皮尔洛。这一连串防守配合快如闪电，引得南看台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Bravo！"
皇马的进攻如同被卡住喉咙的溪流，前十分钟完成127脚传球，却只有3次进入米兰三十米区域。而米兰的反击则像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克罗亚斯两次接皮尔洛长传形成单刀机会，都被年轻的卡西利亚斯用不可思议的反应化解。西班牙门将此刻还不知道，这场比赛将成为他职业生涯最黑暗的注脚之一。
"他们在害怕。"克罗亚斯在一次回防中对马克莱莱低语，法国后腰抹了把汗，眼神冷得像冰："怕我们的速度，怕你的穿插。注意看坎比亚索，他的站位比训练时靠后了五米。"
二、狂轰滥炸的开端：第十五分钟的惊雷
第十一分钟，平衡的假象被彻底撕碎。米兰开始将阵线整体压过半场，西多夫与卡卡如同两把游动的尖刀，在皇马左路制造持续威胁。卡福的前插次数陡然增加，他与西多夫的二过一配合让皇马右后卫萨尔加多疲于奔命。
第14分钟，决定性的一幕发生了。克罗亚斯在左路接皮尔洛分球，面对埃尔格拉的防守突然变向，西班牙中卫下意识伸出的右腿绊倒了米兰16号。科里纳的哨音与圣西罗的欢呼同时响起——前场任意球，距离球门42米，略微偏向左侧。
"这个位置......"博斯克在场边拧紧了眉头，他转向替补席的眼神里带着侥幸，"距离太远了，就算是克罗亚斯......"
他的话音未落，克罗亚斯已经解开了球衣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红黑色纹身。那是他加盟米兰时，切萨雷·马尔蒂尼送给他的成年礼物——圣西罗的轮廓与"16"字样的交织。皇马球员开始布置人墙，齐达内、菲戈、麦克马纳曼三人并排站在球前，身高都在1米85左右，试图用身体遮挡近角。卡西利亚斯则在门线上不断调整着站位，目光死死盯住克罗亚斯放在球上的右手。
"注意看他的支撑脚站位，"萨基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没有像常规任意球那样斜向助跑，而是选择了正对球门的直线冲刺。这意味着......他要打力量！"
克罗亚斯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电流般闪过：【任意球技能：满级·雷霆破晓。能量条充能完毕，建议角度：右上死角，风速影响系数0.7。】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助跑启动的瞬间，球鞋与草皮摩擦出一串火星。三步，五步，七步——当他的右脚脚背接触足球的刹那，整个圣西罗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足球没有像传统任意球那样划出弧线，而是带着肉眼可见的高速旋转，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从人墙顶端不到三十公分的空隙中穿过。卡西利亚斯做出了扑救动作，他的指尖甚至触碰到了皮球的边缘，但那股来自42米外的恐怖力量让足球只是略微改变了轨迹，依然狠狠地砸进了球网右上死角！
"GOOOOOOOOOOOOOOOOAL！！！！！！"解说员的嘶吼几乎掀翻了屋顶，"克罗亚斯·马尔蒂尼！42米！惊天远射！这不是任意球，这是导弹！圣西罗在颤抖，马德里在哭泣！1-0！AC米兰领先！"
南看台的tifo瞬间展开，巨大的16号球衣图案覆盖了整个看台，成千上万的红黑色纸片如雪花般飘落。克罗亚斯没有疯狂庆祝，只是平静地指向看台，那里有他养父切萨雷·马尔蒂尼的身影。而皇马的人墙成员们则呆立在原地，齐达内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球门，菲戈用力踹了一脚草皮，脸上写满了震惊。这脚射门不仅洞穿了球门，更像一把重锤，敲碎了皇马后防线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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