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世贤杀猪般的嚎叫刚起,元彬便抬指在空气中划了道水幕。
嚎叫撞在水幕上像被揉皱的纸,瞬间消弭无形。
徐娇娇看着那团血焰从李世贤的胸口往上窜,他的眉毛、睫毛被烧得卷曲,额头的皮肤起泡、破裂,露出底下焦黑的肌肉,突然想起今早被毒蜂腐蚀的墙面——原来人的血肉,比砖石更脆弱。
“求、求你……”李世贤的舌头被烧得只剩半截,含糊不清地吐着血沫,“我师父他……他有化神期的修为……”
“化神?”元彬的指尖微颤,血焰却烧得更旺了。
他想起水德星君记忆里的苍梧山:那时他还是掌管天河的上仙,崔正道不过是个在灵泉边偷喝灵水的野修,被他抓包时跪了三天三夜。
“三百年过去,他连结丹都没到吧?”他低头看着在火里抽搐的李世贤,“你这种货色,也配提他?”
血焰顺着李世贤的血管往四肢钻,他的手指、脚趾先后爆出血珠,皮肤下像有无数红蚯蚓在爬。
朴向忠看着这一幕,裤裆突然传来湿热的触感——他失禁了。
酒气混着尿骚味在包间里弥漫,他想跑,却发现双腿软得像团棉花,只能扶着墙慢慢往下滑。
“元……元先生……”朴向忠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是个跑腿的,青冥阁的事我真不知道……”
“知道崔从珂在哪儿么?”元彬没看他,盯着李世贤逐渐透明的身体——那团血焰连魂魄都没放过,正将他的元神一丝丝烧成灰烬。
“我、我真不知道!”朴向忠抖得像筛糠,“崔先生昨晚说去查权美晶的行踪,后来就……就没回来……”
李世贤的最后一声呜咽被血焰吞没。
当灰烬落进地毯时,元彬松开手,转身看向徐娇娇。
她正盯着地上的焦黑痕迹,脸色发白,却还是咬着牙说:“烧得好。”
元彬伸手替她理了理被火烧焦的发梢,指尖的血焰早已熄灭,只余掌心未愈的伤口泛着淡紫。
“该回家洗头了。”他说,“你妈今晚要视频查岗。”
徐娇娇愣了愣,突然笑出声。
她弯腰捡起地上半块没烧完的青花瓷片,对着光看了看,又随手扔进垃圾桶——那里还躺着崔从珂的碎屏手机。
“走啊。”她拽着元彬的袖子往门口走,经过朴向忠时顿了顿,“下次再让我等,烧的就是你。”
朴向忠瘫在地上,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包间里的水晶吊灯还在晃,晃得他眼前发黑。
他摸出手机想报警,手指却停在拨号键上——元彬刚才说的“苍梧山”“化神期”,像根冰锥扎进他后颈。
最后他颤抖着删掉所有通话记录,将手机卡掰成两半,扔进了装着崔从珂手机的垃圾桶。
而在三公里外的天台上,权美晶正对着元彬留下的碎玉皱眉。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龟甲,往地上一抛,裂纹竟呈倒悬的蜂形。
“青冥阁要动真格的了。”她对着风轻声说,“崔正道那老东西,终于肯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风卷着晨雾掠过城市天际线,将这句话送进云端。
某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崔从珂正被铁链吊在墙上,他的左手小指已经被剁掉,伤口处敷着止血药粉——但这不是最疼的。
更疼的是他右耳后的针孔,那里插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正往他识海里钻。
“说,”阴影里传来个沙哑的女声,“元彬的储物戒里,到底有什么?”
(接前文)
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霉味混着血腥气直往崔从珂鼻腔里钻。
他盯着自己被剁掉的小指,伤口处的药粉被冷汗浸透,泛着恶心的淡粉色。
右耳后的银针又往里扎了半分,识海像被钝刀划开道口子,疼得他直翻白眼:"我、我真不知道!
元彬那储物戒是他自己的,我连看都没看清过......"
"啪!"皮鞭抽在他小腿上,血珠顺着铁链往下淌。
阴影里的女人往前踏了半步,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出她脸上狰狞的刀疤——竟是青冥阁的大长老,崔正道的亲妹妹崔红绡。"崔从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她甩着带血的皮鞭,"李世贤说你跟踪元彬三个月,连他给徐娇娇种护罩都查出来了,会不知道储物戒?"
崔从珂喉咙里发出呜咽。
他想起昨晚在帝豪后巷被打晕前,看见的那道黑影——是崔红绡的贴身婢女,腰间挂着青冥阁特有的蜂形玉佩。"真的......"他咳着血沫,"那戒指是水蓝色的,刻着云纹......他总说里面是药材,可前几天我看见他从里面拿了把剑......"
"剑?"崔红绡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摸出腰间的蜂笛吹了声短调,地下室角落的铁笼里立刻传来蜂鸣。
上千只毒蜂撞着铁网,翅膀扇动的声音像刮过砂纸:"什么剑?"
"我、我没看清......"崔从珂的眼泪混着血往下掉,"但他用那剑砍过朴向忠的弹簧刀,刀断了,剑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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