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修炼室中烛火摇曳。秦风闭目盘坐,周身似有微光流转。这些日子,他如痴如醉地钻研着清风所授的无名功法观想法,日夜苦修,终于迎来了蜕变时刻——明劲第一层的内功境界被他一举突破,体内真气奔涌如江河,力量暴涨;更令人惊喜的是,他的精神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
忽然,秦风的意识仿佛挣脱了肉体的枷锁,坠入一片混沌虚空。朦胧间,一座巍峨巨峰缓缓浮现,云雾缭绕间,雄浑气势扑面而来。这座精神之峰,正是他日夜观想的结晶,每一次轮廓的清晰,都意味着精神力的飞跃。与此同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记忆深处那道尘封已久的枷锁,竟传来细微的震颤,仿佛有神秘力量正在撬动禁锢的大门。
修炼结束,秦风难掩激动,第一时间找到清风,将奇遇和盘托出。清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颔首赞叹:“此功法玄妙莫测,你竟能在短短时日取得这般成就,实在难得!”
秦风目光灼灼,追问道:“前辈,我记忆中的禁制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突然松动?”
清风神色凝重,沉吟片刻道:“这极有可能是一道神秘禁制。或许是前世的故人,为护你周全,又或是另有隐秘目的,才设下此障。如今你精神力突飞猛进,禁制自然难以维系。”
“那我该如何彻底破除禁制?”秦风急切追问。
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满是期许:“只管潜心修炼,精进精神力。待修为达到临界点,禁制自会不攻自破。届时,被封印的记忆将重见天日,诸多隐秘也将水落石出。”
深夜,书房的油灯在秦风眼前明明灭灭。泛黄的羊皮卷与竹简铺满檀木长案,墨香混着烛泪焦灼的气息,在寂静中翻涌。那些零散的情报如被风吹散的蛛丝,此刻却在他瞳孔里凝成漩涡——铜镜、玉佩、月圆之夜,三个朱砂圈起的关键词在摇曳的光影中忽明忽暗。
记忆突然如潮水倒灌。穿越那夜的景象如刻在视网膜上的烙印:银盘般的满月悬于天穹,月光顺着铜镜边缘流淌,镜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而此刻,案头残缺的铜镜正折射着冷光,与记忆中的画面悄然重叠。
“原来是这样......”秦风喉间溢出沙哑低语,指节因用力攥住桌沿而泛白。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思绪,所有碎片在电光火石间严丝合缝——铜镜是门,玉佩是匙,月圆之夜便是钥匙转动的时刻。那些曾令他辗转反侧的奇遇、险象环生的经历,此刻都化作归家路上的萤火,在记忆深处次第亮起。
他猛地起身,木椅与青砖相撞发出刺耳声响。胸腔里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肋骨,滚烫的血液奔涌如沸。恍惚间,他仿佛已经听见了现代街道的车水马龙,闻到了母亲烹煮的饭菜香气,看到了挚友惊喜的笑容。温热的液体漫上眼眶,又被他狠狠眨回,转而化作嘴角克制不住的笑意。
“我能回家!”这句话既是呢喃,也是宣言。秦风在狭小的书房里来回疾走,袍角带起的风掀动桌上的密信。积压已久的孤独与乡愁,此刻都被这簇希望的火苗烧成灰烬。他迫切地想要推开书房门,将这个发现告诉清风。铜镜尚未完整,但在他心中,那轮明月已然升起,照亮了回家的路。
秦风在兴奋之余,很快又冷静下来,思绪如飞般开始梳理整个事件。巫蛊教对铜镜和玉佩下落的执着追查,显然表明这两件物品在他们的计划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他们似乎还知晓“打开天门”的秘密,这其中的关联究竟是什么呢?
“巫蛊教……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秦风低声自语,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他心中明白,巫蛊教绝非善类,他们的种种行径都透露着诡异与邪恶。可这铜镜、玉佩以及“打开天门”之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会让巫蛊教如此疯狂地追寻?
油灯在案头“噼啪”爆开火星,秦风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镜,凉意顺着血脉爬上脊背。巫蛊教三番五次围追堵截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那些教徒眼中狂热而诡异的光芒,与竹简上“天门”二字重叠成刺目的符号。
“天门究竟通往何处?”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反而让思维愈发清晰。记忆里教徒们吟诵的咒文突然浮现,那些晦涩音节拼凑出的,分明是召唤、献祭、倾覆三界的意象。铜镜表面浮现的神秘纹路,玉佩边缘刻着的古老图腾,此刻都在他眼底化作燃烧的谜题。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像极了巫蛊教追兵逼近时的心跳。秦风突然顿住——若玉佩是钥匙,铜镜是门户,那月圆之夜岂不是……他倒抽一口冷气,月光穿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惨白的光斑,仿佛预示着某个即将降临的劫难。
“他们要打开天门,绝不是为了送谁回家。”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后颈,秦风想起那些被巫蛊控制的村民扭曲的面容,祭坛上流淌的黑血,还有巫蛊教徒张狂的笑声。若让这群疯子掌控时空通道,两个世界都将沦为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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