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看向罗志远：“罗处长是省里专家，您看呢？”罗志远心领神会，板着脸道：“孙县长考虑得很周全！上项目不能头脑发热！要科学论证！成本、效益、风险，都要摆在桌面上算清楚！尤其是财政紧张的当下，更要谨慎！我建议，招标工作暂缓，等省交通规划设计院重新做一份更‘客观’的可行性报告再说！” 这无疑是要将卜皓的规划无限期搁置。
卜皓心中冷笑，这“软刀子”果然来了！他们不敢直接反对，就用“科学论证”、“成本风险”的名义拖延，实质是为腾达集团争取时间，并打击卜皓威信。
“科学论证当然要！”卜皓毫不退让，“但时间不等人！北部山区百姓更等不起！地质勘探数据现成的，成本可以精算，效益要看长远！至于报告，”他目光扫过孙浩宇，“就不劳烦省院了，我们县交通局联合省交通学院专家团队，一周内拿出补充报告！招标流程，按原计划启动！程序合规，责任我负！”
会议不欢而散。孙浩宇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卜皓的强硬，超出了他的预料。
危机预兆
深夜，卜皓刚处理完文件，加密手机震动。是进京的秦武发来的单线密讯：
“已接触目标（前财务总监）。此人极度恐惧，称近期被不明人士跟踪警告。他透露关键一点：Z.W极其谨慎，但有个习惯——每年冬至前后，必去京郊‘西山晴雪’会所独处两日，疑似祭奠什么人。会所背景极深，会员制，外人难入。另，他感觉宏图内部近期有异常资金调动，似在…准备断尾求生。我们行踪可能已暴露，请求指示。”
卜皓心中一凛。Z.W的习惯是宝贵线索，但秦武的暴露感更让他担忧。宏图“断尾求生”？他们要断哪条尾？昌荣？腾达？还是…更狠的？
他立刻回复：“获取‘西山晴雪’详细信息。自身安全第一，必要时立即撤离！继续秘密监控目标人物安全，他可能是重要人证。”
放下手机，卜皓走到窗前，望着省城方向沉沉的夜色。深水区的漩涡正在加速，暗流之下，致命的杀机已悄然浮现。对手的反扑，绝不会仅仅是舆论和拖延。下一招，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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