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案子查清了,我再派人通知你谢家的下场,应当不会很久。”
至于在案子查清之前,让于鹤鸣在国子监磋磨几下谢卫松完全不成问题。
“好。”时见梨看着他,心内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将捏在袖间的那副金玉色相配的袖箍递给他,“这是谢礼,不成敬意。”
她记得明照还有身差不多颜色的劲装,这袖箍替了那副金镶玉臂鞲会轻些,应当也是配的,用料也是康宁公主送的上好布料。
她会主动送他东西,明照还倒是意外了。
他心情很好地接过,弯腰认真看着她的眼,朝她笑得明朗:“我很喜欢,你绣的吗?”
上回她递条素帕都犹豫,他几乎是怕她反悔又不想给了,拿到了手上就走。
“嗯。”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褪去往常的隐晦与克制,让时见梨有些不自在,她将手缩回袖子,移开目光,“我去家塾了。”
话落,她往后退出他身影覆下的范围,绕过他往东府前院的家塾走。
“好。”见她的背影少见地有些慌乱,明照还轻笑出声,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那副袖箍,勾着唇出府,到了皇宫才舍得将其给天风保管。
天风:“……”
看给大人稀罕的,给他的时候还不舍得撒手呢。
“对了,让探子办件事。”刚走了两步,明照还又转身叫住天风,眼里的笑意冷了下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在科考案尘埃落定前,谢卫松的日子还是过得太舒坦了。
天风眼睛一瞪,“是,大人。”
上完了棋艺与茶艺课,时见梨用了午膳后没有午休,而是去了厨房做糕点。
做完了糕点,她回院子换了身衣裳,又卧在小榻上小憩了一会儿,让揽星和衔月到申时了提醒她。
被揽星叫醒后,时见梨整理了仪容,去了每日早上与明照还碰面的廊间。
她站在廊间,从窗牗看进花园里,花园里不少春花凋零了,夏花此刻葳蕤。
夏初午后的日光有些烈,照得廊间生了些许闷热。
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明照还带着天风天雨回来。他一袭花青骑装,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看见她时朝她走去的步伐又快上了几分。
见她看到他后迎他走来,似乎是专程在等他,今日本就心情好的明照还心下更是愉悦两分。
“在等我吗?”明照还抬手,示意天风天雨停下。
“嗯,在等你。”时见梨点头,“我能麻烦大表哥件事吗?”
“说说?我定然帮你办成。”明照还俯身,与她四目相对,眼中笑意晃晃。
时见梨眸子长睫轻颤,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他和她说话时,总会弯下腰。
且,她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时见梨眨了下眼,稳了稳心神,“可否让人将谢卫松和谢雪枝的事捅到左都御史与谢夫人面前?”
谢雪枝固然可怜,但也可恨,可怜便能当做要害她的理由吗?
没有反设计回去是她不想和谢雪枝成为随意玷污她人清誉的同类,也是碍于特殊情况她无法再做其他,但她向来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她直视明照还,“即便谢雪枝没能成功,但她要害我是事实,只是恰好我识破了,恰好我没中计。我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去同情与怜悯一个要算计我的人。”
“谢卫松是受益者,他更是可恨。”
若他们之间的事捅破,谢夫人的母家家世不低,她是谢卫松名义上的嫡母,谢卫松应当也不会那么好过。
“儿子与女儿搅和在一起,即便是儿子逼迫,但左都御史定是偏袒儿子。”时见梨掩下讽刺,“再如何,谢卫松都不敢说出自己并非亲生的事实。”
“等左都御史偏袒完儿子,过两日再捅出谢卫松不是他儿子的事情。”
夫妻离心后,又知晓精心培养的大儿子不是亲生的,二儿子又比大儿子还像烂泥,左都御史会不会气急攻心呢?
左都御史气了,谢卫松就不好过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求助明照还,因为明照还派出去的人可能还在谢府,这样更方便一些。
明照还听完,倏而一笑,“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嗯?”时见梨疑惑,听着这话莫名心一跳。
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是欣赏和笑意,还有不难发现的温柔与赞同。
“今早上朝前,我已经让人去办了,你同我想的,完全一样。我也觉得,在抄家前他们过得还是太舒坦了。”
即便谢凌东恼怒将谢卫松赶出了谢家,但谢卫松用了谢凌东买的春闱题,亦是有罪。
更何况,谢凌东睚眦必报,赶出谢家可太轻了。
时见梨微怔。
明照还直起身来,“还是那句话,有消息了告诉你。”
时见梨转身接过衔月提的食盒,双手递到明照还面前,“八珍糕,聊表谢意。”
“你做的?”明照还接过,垂眸看了眼她纤长莹润的手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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