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我坐在寝宫的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那是陈矩昨夜悄悄送来的,内容简短却令人不安:几位大臣虽已表示愿意合作,但态度仍显犹豫,尤其是徐达一系的将领们,对是否彻底倒向我们尚存疑虑。
“娘娘,”小贵子低声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这些人的心思。若让他们觉得我们没有胜算,恐怕会临阵退缩。”
我轻轻点头,目光落在那封信上:“他们担心的不是胜败,而是后果。一旦失败,便是抄家灭族之祸。”
小英站在一旁,轻声道:“那我们该如何让他们相信,这一战我们必赢?”
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们需要证据,确凿无疑的证据,证明那些人不仅意图谋逆,还勾结外敌。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小贵子立刻警觉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
“是我。”陈矩的声音低沉而熟悉。
我示意小贵子开门。门开的一瞬,陈矩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娘娘,我已经安排了几位可信的大臣在城东一处隐蔽的宅院中等候。”他压低声音,“但他们希望您亲自到场,以示诚意。”
我微微皱眉:“他们怕我是诱饵?”
陈矩点头:“人心难测,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我思索片刻,最终道:“好,我去。”
“娘娘!”小英急了,“这太危险了!万一……”
“不会。”我打断她的话,“他们既然愿意谈,就不会动手。而且,若我不去,他们更会怀疑我们的诚意。”
小贵子咬牙道:“那我去陪您。”
我摇头:“你和小英留在宫中,盯住那些人的动向。若有异常,立刻通知我。”
两人还想再劝,但我已经起身,披上了斗篷。
夜风微凉,我走出寝宫,沿着偏僻的小径一路往东。陈矩紧随其后,一路上沉默不语。
到了城东那座宅院,几名身穿便服的大臣已经在厅中等候。见我进门,几人纷纷起身行礼。
“娘娘亲至,实属不易。”一位年长的大臣拱手道,“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娘娘明言,我们该如何自处?”
我扫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诸位都是朝廷重臣,想必也察觉到近日朝堂上的异动。有人暗中勾结外敌,图谋不轨,甚至试图策反徐达将军。若不及时制止,大明江山将危在旦夕。”
厅中一片寂静,众人都神色凝重。
“娘娘所言属实?”一人终于开口。
我点头:“千真万确。我已亲眼见到他们在城郊密会,并听闻他们计划在数日内行动。你们若继续观望,等到事成之后,悔之晚矣。”
又是一阵沉默。
“可我们该如何应对?”另一位大臣问道,“贸然出手,恐怕打草惊蛇。”
“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我说,“先收集他们的罪证,再借助陛下之力,一举铲除这些乱臣贼子。”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仍在权衡利弊。
“娘娘,”先前那位年长大臣再次开口,“若您能拿出确凿证据,我们自然全力支持。否则,恐怕难以说服更多人。”
我微微一笑:“证据我已有几份,但还不够。所以我今日前来,是想与诸位商议,如何尽快获取更多证据。”
厅中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娘娘打算怎么做?”有人问。
我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这是城南一处废弃府邸的位置。据锦衣卫调查,那里曾是他们与外敌密谈之地。我想派人潜入其中,搜寻他们的书信往来。”
众人围拢过来,仔细查看地图。
“若是能拿到这些书信,的确可以作为铁证。”年长大臣点头,“但那府邸戒备森严,恐怕不易接近。”
“我已经安排好人手。”我说,“只需诸位配合,在朝堂上制造些混乱,掩护我的人行动。”
几位大臣互相对视,终于下定决心。
“好,我们愿意助娘娘一臂之力。”年长大臣郑重道,“只盼娘娘莫要辜负我们的信任。”
我拱手回礼:“放心,我绝不会让忠良寒心。”
会议结束后,我带着陈矩返回宫中。路上,他忽然开口:“娘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说。”
“什么事?”我侧头看他。
“刚才在厅中,我注意到一位大臣袖口露出一角布料,与林某身上那块极为相似。”陈矩语气低沉,“我怀疑,这位大臣可能也是他们的人。”
我心头一震,但面上不动声色:“此事不可声张,我会让人暗中留意他的动向。”
回到寝宫,我立刻召来小贵子和小英,将陈矩的发现告知二人。
“娘娘,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小贵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必须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否则贸然动手,只会引起其他人的恐慌。”
小英皱眉:“那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按原计划行事。”我说,“明天开始,你们分别盯住那些大臣,尤其是那些可疑之人。我要知道他们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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