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约莫五十出头,盘着整齐的发髻,神情温和恭敬。
“你是……”
姜云舒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别急。”
妇人连忙倒了杯温水,动作娴熟的用勺子轻轻送到她唇边。
温热的液体划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舒适的清凉。
“这里是栖林度假山庄,我是山庄的管家张婶,昨天你被老爷救下,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
度假山庄?
姜云舒眨了眨眼睛。
对,是火车上遇见的那个林老爷子救的她。
下一秒,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悬崖、失控的吉普车、陆时安坠落的身影……
姜云舒猛地抓住了张婶的手腕:
“陆时安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她盯着张婶的眼睛,生怕从里面看出一丝不祥的预兆。
“放心。”妇人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温声安抚:
“和您一起回来的那位同志,就在隔壁养伤,大夫说了,他虽然伤的不轻,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好好将养就成。”
听到这个消息,姜云舒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但胸口那股揪心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她环顾四周,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医疗设备,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
整个房间既像高级病房,又透着古典雅致。
张婶见她神色稍缓,继续叮嘱道:
“您身上有多处擦伤,左手腕扭伤,还有轻微脑震荡,得好好休息才行。”
姜云舒摇摇头,毫不犹豫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得去看看他。”
“哎,您身上还有伤……”
“我就去看一眼,放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不见到人,总归是不放心的。
姜云舒执意拔掉针头,刚下地,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踉跄了一下,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小心!”
张婶连忙扶住她,叹了口气,没再阻拦,只是找了件外套给她披上:“山里风大,别着凉了。”
姜云舒感激的点点头,道了声谢,快速上前推开门。
眼前的场景一时让她瞳孔微缩。
正对面是一条悬空的水榭长廊,蜿蜒穿过湖面,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遥遥望去,远处群山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几只白鹭优雅的掠过如镜的水面,荡起圈圈涟漪。
想不到,这个生死一线的危险悬崖,从这个角度来看,竟是如此幽静雅致。
“云舒丫头醒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姜云舒循声望去。
正是叶老爷子。
他从回廊另一端大步走来,笑吟吟的调侃:
“一睁眼就急着找丈夫,你们小两口倒是情深。”
“叶爷爷。”
姜云舒耳根微红,朝他郑重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真诚的感激:
“谢谢您救了我们。”
“可别说什么谢不谢的。”
叶老爷子摆摆手,神色略微严肃:“在火车上要不是你们,永康那孩子可就没了……不过话说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姜云舒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大巴车刹车失灵,陆时安指挥疏散,突如其来的吉普车撞击,他为救小女孩而坠崖……
“好一个少年英雄!”
听完后,叶老爷子感叹道:
“这身体素质,这胆识,不愧是我们中华好儿郎!近六十米高的悬崖上掉下来,居然还吊着一口气,简直就是奇迹!就是没想到……”
叶老爷子打住话头。
见他这样,姜云舒心中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我想去看看他。”
“好好……你别着急。”叶老爷子连忙安抚道,领着她往隔壁房间走去:“放心吧,时安没什么大事。”
推门进去的瞬间,姜云舒的脚步顿住。
这个房间比她那间更专业,各种专业的医疗设备应接不暇。
而病床上,除了正躺在上面的陆时安,边上还坐着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金爷爷?”姜云舒惊讶地脱口而出。
这个在寿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居然在这儿?!
坐在床边的金老爷子转过身,笑了笑:
“云舒醒了,真是没想到,老爷子我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姜云舒的视线在两位老人之间来回游移。
她也没想到,叶爷爷和金爷爷竟然认识。
叶老爷子笑着介绍:“云舒,是不是很惊讶?我也听镇疆说了,你就是给他做蛋糕的那个蛋糕师……”
“等等。”
姜云舒迅速捕捉到关键字,瞪大眼睛:“您就是照片上那个人?”
金老爷子和蔼地笑道:“没错,我就是季镇疆,当年年轻气盛,父亲不允许,我又嫌家里管得严,就改了名字参军,打完仗才用回本名。”
“这小子藏得可深了。”
叶老爷子插话:“我们到退伍才知道,他家里的家底……啧啧啧,这山庄也是他的,奢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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