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训练已经完成了。”
苏烨还没动脚呢，下面的人就喊了出来。
苏烨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看见没？科长笑了。”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等大家抬起头来，苏烨才发现自己竟然笑了。
他立刻把笑容收了回去。
“好了，准备一下，等我下令。”
说完，苏烨就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发现人不在，干脆写了个纸条留着。
“出发！”
大家跟着行动，这是上面早就安排好的，全都坐车走了。
……
小酒馆里
“范金有，我跟你说，我们之间是平等的，现在在小酒馆炒菜我不答应。”
徐慧珍昨天听了苏烨的话，今天也敢硬气了。
可惜范金有是个蛮横无理的人，根本不听那一套。
“快点！你们愣着干嘛，赶紧去炒菜！”
原本用来酿酒的地方，被范金有一大早就搞得一团糟。
后来开始炒菜，酒馆那种原本的气氛也没有了。
早上来喝酒的牛爷气得一拍屁股走人了。
还有一些老熟人也因为范金有在酒馆里大声嚷嚷，心情不好，纷纷离开了。
徐慧珍只好一个一个地道歉。
可范金有压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还觉得是在给酒馆赚钱，这不过是刚开始罢了。
“范金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请了一个厨师和几个服务员，我们这里多了两笔开销？”
徐慧珍看着今天的营业额，连成本都赔进去了。
这样还想发工资？
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拉着范金有吵了一架。
本来在喝酒的人看到情况不对，也都走了。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工资、盈利，这些都是老思想，是要被批斗的。”
看着范金有一脸认真，徐慧珍反而没了底气。
旁边的何雨水本来也想帮忙，但她毕竟刚来，对这个公方经理也不太了解。
看到徐慧珍都没了底气，她更不敢说话了。
范金有见自己占了上风，压制住了徐慧珍，更加得意忘形。
“现在没人，你赶紧去打扫卫生，看看这脏的，谁还愿意进来！”
徐慧珍不情愿地开始打扫。
等有客人来了，还得倒酒、端菜。
她心里憋着一股火，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等着苏烨早点回来帮自己想想办法。
“徐慧珍，你在干嘛？没看见客人走了，还不赶紧收拾？”
徐慧珍刚坐下，就被范金有叫起来。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现在的他就是在报复。
当初追了她那么多花样，全都被拒绝了。
终于等到一个反击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雨水坐在一旁算账，听得火大，根本听不下去。
可她每次想上去阻止，都被范金有一句话顶回来。
看着店里人越来越少了，雨水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她作为这家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是有责任的。
趁着没人注意，她也没心思算账了，干脆就出去了。
她是被居委会派来的。
也许居委会的人最了解内部的规矩。
每次她想据理力争，都被范金有糊弄过去。
走在路上，她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哎呀，小何？你怎么来了，最近还顺利吗？”
刚进居委会，就碰到了上次办仪式时的居委会大妈。
或许找她是最靠谱的。
但她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自己没把小酒馆管好，按理说已经失职了。
“我来是想问问，作为一个公方经理，我到底有什么权利？”
听到何雨水这么问，居委会大妈一时摸不着头脑。
见她一脸认真，大妈也严肃起来。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是对的，可以跟私人老板商量，但不能自己做主。”
“我们虽然是公私合营，但不是强盗，有权利也不能乱用。”
“要是这些店铺经营不好，我们甚至可以把你这个公方经理撤掉。”
很明显，居委会大妈误解了雨水的意思，以为她想搞事情、以权谋私。
“我明白了，谢谢你。”
说完，雨水道别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居委会里转了一圈。
她相信，肯定不止她一个公方经理。
向别人请教一下，能少走很多弯路。
忙了一下午，总算搞定了。
看着本子上记的一条条笔记，回去好好消化。
等雨水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门口又被叫住了。
“你还没走？对了，刚好告诉你一声，明天我们打算去小酒馆看看。”
“本来这些事不该提前告诉你，但怕你们刚开始没经验，还是提醒你一下。”
雨水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机会来了。
只要居委会的人看到范金有在店里耍威风，把小酒馆弄得一团糟，亲眼看到这一切，他们就不可能再让范金有待下去。
何雨水告别后，开心地往回走。
刚进店，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
“这小酒馆真是没法待了。”
牛爷和片儿爷两人好不容易打算再喝一次酒。
结果刚坐下就被气得准备走人。
两人凑在一起抱怨连连，再也不想来这家小酒馆喝酒了。
现在的小酒馆已经被范金有弄得完全变了样，
连以前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都没有了。
“片儿爷，牛爷，这就走了吗？”
雨水刚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两位大爷走出来，想拉近关系多说几句。
见他们一脸不高兴，只是摇了摇头就赶紧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雨水知道不能再拖了。
“范金有，你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雨水出去一趟后态度大变，一开始还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后又开始对雨水大声吼叫。
“你跟谁说话呢？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为了让小酒馆以后更好，你阻止我就是在阻碍啯家，出了事你能担得起吗？”
雨水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站在一旁。
范金有现在就像一条疯狗，到处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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