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冯鹤交代,他偶然听闻,平康县娄氏布行要请黄叶观真人做法事,心中起了不轨念头。
于是召集了几个同伙,精心伪装成黄叶观四处云游的道士。
随后,他们在娄氏布行人员必经之路上蓄意等候,假装他掐指算出来的相遇。
待目标出现,冯鹤一番言语忽悠,再施展了几套障眼的小法术,轻而易举地赢得了娄氏布行众人的信赖。
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随着他们来到了平康县。
如今深陷大牢,冯鹤满心懊悔:“诸位大人,我本来就只是想骗点钱财糊口,哪知道稀里糊涂就成了孩童失踪案的罪魁祸首啊!
满心冤屈,他却又找不到有力的说辞来为自己辩解,翻来覆去唯有“冤枉”二字挂在嘴边。
众人见此情形,深知再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便纷纷离开了监牢。
县衙有百姓纠纷急需处理,周崇只能匆匆告辞先行离去。
从外监出来,杨纪始终皱着眉头,人赃俱获的铁证,所有矛头直指向冯鹤,三个失踪的孩子在他的箱子里被发现,这般确凿的证据,似乎已让案件走向毫无悬念。
然而,冯鹤刚才满脸悲戚,声声喊冤,言辞之间不像是说谎。
所以杨纪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李兄,依你之见呢?”杨纪转头看向李羡安。
李羡安轻抚下巴,神色沉静,思索片刻后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冯鹤的嫌疑的确很大,但诸多细节又透露着古怪,这箱子一直放在客栈房间,若无人知晓其中秘密,怎会轻易将孩子藏进去?而且,为何偏偏选择冯鹤出城之时被发现,这时间点太过巧合。”
沈谭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恭敬道:“杨大人,下官有个推测。”
杨纪说道:“沈县尉请说。”
沈谭躬身禀道:“杨大人,依下官浅见,这冯鹤就是个江湖骗子,他的话绝不可信,他极有可能事先暗中营造平康县闹鬼假象,使得民众人心惶惶,然后趁乱劫掠孩童,再以降妖之名现身平康县,最后伺机转移孩子。”
杨纪一边听一边点头思索,片刻后缓缓道:
“沈县尉所言不无道理,只是目前尚无切实证据能够佐证,若冯鹤真是幕后主谋,他的行为让人费解,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采用容易暴露的手段转移孩子,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苏璃月接过话茬:“没错,方才我仔细观察冯鹤,听他言语,观其神情,那声声喊冤不像是谎话。”
杨纪又补充道:“沈县尉不妨想想,平康县前前后后丢失了十多个孩子,为何仅在冯鹤箱中发现三个?再者,闹鬼之事半年前就已出现,而孩童失踪却是近段时间才开始的,若真是冯鹤策划,他怎会筹划如此之久,才开始动手实施?”
见他们不相信,沈潭微微皱眉,继续解释道:
“杨大人,苏姑娘分析得虽然有理,但冯鹤嫌疑仍不能排除,或许他以为计划周全,只是没想到出城时出岔子,至于只发现三个孩子,可能其余已暗中转移,或因行动仓促所以没带上,闹鬼与孩童失踪时间不同,也许是他故意提前闹鬼,混淆视线,让我们难将二者联系起来。”
杨纪沉思良久,缓缓道:“沈县尉,此案疑点重重,切不可草率定夺。”
苏璃月提醒道:“既然那几个孩子已经成功救出来了,我们何不去问问那几个孩子呢?说不定能问出些关键线索来。”
杨纪看向沈谭说道:“沈县尉,你继续留在这儿审问冯鹤,务必仔细盘查,不可遗漏任何细节,我们去问问孩子情况。”
沈谭虽心有不甘,但只得躬身领命,目送杨纪、李羡安和苏璃月离去后,转身再次走进监牢。
此时的冯鹤,依旧瘫坐在角落,眼神绝望无助。
沈谭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威严:“冯鹤,你最好老实交代,莫要做无谓的挣扎。”
冯鹤抬起头:“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就是个混口饭吃的小骗子,平日里也就耍些小把戏骗点小钱,哪有那个胆子去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啊!”
沈谭冷笑一声:“哼,事到如今还不承认?那几个孩子可是在你的箱子里被发现的,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分毫!”
嘴都说破了,这些官老爷还是不信,冯鹤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箱子一直放在客栈房间,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沈谭皱了皱眉,继续追问:“你说有人陷害你,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要害你?”
冯鹤一脸茫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大人,我想不出来!我在这平康县人生地不熟的,能得罪谁呀?”
沈谭脸色一沉,不耐烦地喝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我押到刑讯房,本官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杨纪、李羡安与苏璃月并肩走着,一路上边说边聊。
杨纪看向李羡安,压低声音道:“李兄,不知你留意到没有,今日沈县尉的表现颇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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