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笼罩京都数日的玄色阴影并未散去,反而以一种更加不容置疑的姿态,化作了这座古都新的秩序。大明的日月山河旗,插上了皇居的最高处,插上了每一处城门,插上了曾经属于大名贵胄的府邸。这面旗帜,像一轮永不坠落的太阳,将旧时代的最后一丝阴霾,驱逐得无影无踪。
战争的硝烟味尚未完全消散,一种更为宏大、更为深刻的变革气息,已经如同深沉的雷鸣,从地平线下滚滚而来。征服的利剑已被悄然收回鞘中,而治国的犁铧,正待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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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废神权,立新朝
京都,六条河原。
这里曾是处决罪犯的刑场,也曾是百姓游乐的河滩。但今日,它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意义。数万名京都民众,在明军士兵不动如山的队列“护卫”下,聚集于此。他们神情麻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像一群被命运洪流裹挟的浮萍,不知将被冲向何方。
在高台之上,没有繁复的仪式,只有一张案台,一面巨大的“明”字大纛,以及肃立两旁的、甲胄森然的亲卫。
朱棣并未亲临。对于这种宣告性的程序,他认为,由大明的法度来发声,比由他个人来彰显武力,更具长远的威慑力。
午时三刻,日头正盛。礼部派来的行文官吏,手持一卷黄绸诏书,走上高台。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字正腔圆,却又毫无感情的语调,以汉、和双语,交替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东瀛岛夷,自古隔绝海外,不沐王化。近有妖僧一条经嗣,伪托神佛,蛊惑人心;上有伪皇,窃居神器,自称天孙,实为国贼。二人兴无义之战,致生灵涂炭,天人共愤。
今,大明燕王朱棣,奉皇太孙殿下令,统天兵以清妖氛,吊民伐罪,已克京都,擒拿首逆。为救万民于水火,重塑东瀛之秩序,兹告天下:
- 其一:自即日起,废伪天皇‘万世一系’之神权,收回其一切封地、财富。其人废为‘日本国公’,非诏不得出府邸半步。其神道教,为伪托神明之邪祀,所有神官,皆罢黜为民。
- 其二:废幕府将军之军政大权,及其下所有守护、大名之封建领地。凡过往一切官职、爵位,尽数作废。
- 其三:兹于京都,设‘大明东瀛都护府’,总揽此地军、政、民、财诸务,为东瀛最高治理之所。
- 其四:大明燕王朱棣,加封‘征东大将军’,领‘东瀛大都护’衔,节制东瀛全境。凡政令,皆由都护府出,垂直于大明朝廷,任何人不得违抗!
钦此!”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人群的心中。
废天皇!废幕府!
这两个在东瀛人心中根植了千百年的概念,就这样在短短一纸诏书中,被彻底抹去。神权与政权,这两个旧时代的支柱,在这一刻被同时摧毁。人们惊愕地抬头,看着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日月山河旗,一种前所未有的天崩地裂之感,攫住了每一个人。
神,死了。主公,没了。
那未来是什么?
人群中,一片死寂。没有人敢交头接耳,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呼吸。他们只是茫然地站着,等待着新主宰为他们安排的,未知的命运。
这份诏书,是皇太孙朱雄英在朱棣出征前,亲自拟定的《东瀛治理纲要》的第一章。其核心思想,便是“破而后立”。不破其神,则民心不移;不破其旧制,则新政难行。必须以最彻底、最决绝的方式,将旧世界的一切图腾与根基,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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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雷霆之审,雨露之恩
宣告之后,便是审判。
一条经嗣,以及被从皇居中“请”出来的、面如死灰的“日本国公”,被一同押上了高台。
曾经不可一世的“活菩萨”一条经嗣,此刻被粗大的麻绳捆缚,头发散乱,僧袍破碎,状如疯狗。他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嘶吼,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而那位新晋的“国公”,则浑身抖如筛糠,若不是两名士兵架着,早已瘫软在地。
审判官当众宣读了他们的罪状,一条条,一桩桩,从煽动叛乱,到屠戮无辜,从抗拒天兵,到亵渎神明(此处的“神明”,已巧妙地替换为大明所尊崇的“昊天上帝”)。
“斩!”
随着审判官一声令下,屠刀落下,血光迸溅。一条经嗣的人头滚落在地,那双至死都圆睁的眼睛里,凝固着无尽的惊骇。这个搅动了整个东瀛风云的枭雄,就这样以最屈辱的方式,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台下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随即又陷入更深的寂静。亲眼目睹一个曾经被奉若神明的人身首异处,其冲击力远胜千言万语。
随后,审判官转向那位瘫软的“国公”,高声道:“念汝乃被妖僧裹挟,罪不至死。然身为国君,不能庇佑万民,亦是失德。今废尔尊号,贬为国公,于府中圈禁终身,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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