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减诚惶诚恐,被吓的哆嗦不止,赶紧跪地不起。
“娘娘,臣妇愚笨,还请娘娘示意。”
“愚笨?呵!你可聪明的很啊!连郡主你都敢绑了送去政殿问罪,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难不成,是你诚心与本宫作对?”贤贵妃那不容置喙的模样,着实让玉轻减胆寒。
“臣妇不敢,娘娘,臣妇决计不敢。”
“是吗?”贤贵妃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抬了抬手,荣安嬷嬷便迅速搀扶起贤贵妃,悠哉悠哉的去了偏殿。
在没有得到贤贵妃的特赦前,玉轻减不敢起身,也不敢贸然离宫。
就这样,赖嬷嬷陪同玉轻减一直罚跪到了戌时,一向娇弱的玉轻减真的快要跪不住了。
也因此!玉轻减那本就怨毒的眸光,一时染上了几分阴鸷与狠辣,心中不甘亦不服。
自打她嫁给妊如风后,何时遭过这样的罪,如今贤贵妃罚跪,还是为了妊卿卿,想到此处,玉轻减便越发的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妊卿卿千刀万剐,那挥之不去的阴鸷冷眸,就足以证明,此刻她对贤贵妃与妊卿卿二人有多恨。
夜深人静,此时人人都已睡下,包括罚跪的玉轻减与赖嬷嬷二人。
玉轻减靠在红木椅上打瞌睡,已经跪的没有知觉的双脚只在蒲团上盘膝着。
一旁的赖嬷嬷弓着身子匍匐在地,也打着瞌睡,只要玉轻减有个动静,她便立时搀扶着,生怕玉轻减会因瞌睡而摔倒。
直到戌时三刻,荣安嬷嬷才慢条斯理的走来。
赖嬷嬷惊醒,一见冷眸肃目的荣安嬷嬷,赶紧搀扶着玉轻减推了推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夫人,夫人,荣安嬷嬷来了。”
一听“荣安”二字!玉轻减瞬间清醒,忙端正的跪好。
“夫人,娘娘有旨,命老奴送您归府。”荣安嬷嬷说罢!
玉轻减只觉如临大赦,迫切的赶紧应答了几个“好”。
瞧着她那神情那语气迫切的好似立马能长出翅膀飞回去一般。
荣安嬷嬷那神色不可谓不鄙夷,这样的蠢妇,哪里配做国相大人的正妻妊家的当家主母,半点仪态都没有,粗鄙不堪。
说起来,妊卿卿合该是她的亲生女儿才是。
玉轻减艰难起身,双颊又痛又麻,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玻璃渣子之上,实在难受。
赖嬷嬷虽身为奴仆,却也是玉轻减身边儿的红人儿,也没有吃过多少苦,反而日子过的还很滋润,是以!这一跪,也让她伤的不轻,难受的不行。
赖嬷嬷隐忍着双腿发痛发颤,搀扶着玉轻减慢慢起身,一点点踱步。
“夫人请。”荣安嬷嬷走在最前,引领着玉轻减狼狈的上了马车,出了宫门,一路向着国相府疾驰而去。
而此刻!早已收到贤贵妃书信的妊如风,也已在堂中等候多时。
这几日,为了妊卿卿受罚禁足,前朝弹劾太子,以及主苑莫名出现死尸一事,已经令他一个头两个大,也就没有空余时间理会玉轻减因一己贪念而做错事的罪行。
这一次贤贵妃亲自传下口谕,若再不点拨点拨玉轻减,只怕她将来会做出更加愚蠢之事。
待到玉轻减被赖嬷嬷搀扶着回到青松堂,正见妊如风正襟危坐,冷眸肃目。
呵!果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一家子血脉,那表情那模样简直一模一样,令人厌恶。
不过,瞧着妊如风今日这脸黑的程度,恐怕也是因为那日政殿之事吧!
“相爷万安。”荣安嬷嬷上前规矩福礼。
妊如风摆了摆手。
“嬷嬷请坐。”
“不了,老奴只是奉命办事,既然已将夫人平安送回,老奴这便告辞回宫了。”荣安嬷嬷再次福礼推拒。
妊如风捋了捋胡须,不知心中所想,良久才道:“娘娘可有让嬷嬷带话?”
“自然,娘娘说,一家子骨肉血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教不严,必然累及家族,无论身份,当严加管束,如若不然,全族牵连。”荣安嬷嬷铿锵有力的一句话落!门口虚弱瑟缩的玉轻减险些瘫倒在地。
赖嬷嬷赶忙搀扶,才没有让玉轻减一时失态。
妊如风只微微颔首,一股阴冷的眸光扫来,瞪得玉轻减有些发怵。
“请娘娘放心,老臣今后定当时时约束府中上下,绝不再有行差踏错。”
“那老奴这便告退了。”荣安嬷嬷说罢!便趾高气昂的离开了的国相府,送客的妊家奴仆追都追不上,想要给点银子收买收买,都没有那速度往她手里塞。
荣安嬷嬷离开后,妊如风那极度阴冷的眸子才一整个撒了下来,怒瞪着玉轻减,露出一抹严肃的神色。
玉轻减被吓的不轻,又开始装娇弱扮委屈来搪塞妊如风。
“相爷,妾身冤枉,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也不知道此事会严峻到此地步,妾身也只不过是想为相爷分忧,谁知道怀王殿下会如此攀蔑妊家的姑娘,相爷,妾身真是冤枉的……。”玉轻减此时已经顾不得双腿的伤,匍匐着连忙爬了过去,抱住了妊如风的大腿,委屈的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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