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猛地看向赵铁柱,眼神如刀,吓得他"嗷"一嗓子缩回肉铺,连剁肉刀都"哐当"掉在地上,惊得案板上的肉都跳了跳。白若雪趁机把算盘往桌上一拍,震得糖霜四溅,沾了南宫翎一靴子:"战神大人,您这姻缘卦,可是上上签啊!再不算,桃花可就被隔壁卖瓜子的小哥摘走了!"
南宫翎攥紧拳头,铠甲手套捏得咯吱响。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她教他系围裙时的嫌弃眼神,他送十车西瓜被吐槽"不如冰镇"时的鬼脸,还有半夜在演武场,他偷偷学熬糖,手背上烫出的泡被她发现时,她嘴上骂着"笨蛋",却偷偷给他抹上最好的金疮药......心一横,像下达冲锋命令般,他吼道,声线比平时点兵还洪亮,震得糖锅都在颤:"我、我喜欢你!十车糖葫芦,明天天亮就送到!要多少核桃碎都有,本王让人去西域搬!"
全场突然寂静,只听见糖锅里泡泡破裂的"咕嘟"声。白若雪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算盘都差点掉在地上,眼泪都笑出来了:"战神大人,您这告白也太直白了吧?跟下军令似的!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南宫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从耳根到脖颈瞬间红透,像煮熟的虾子,铠甲下的脸估计能煎蛋:"你......又耍本王!"
"我什么我?"白若雪叉着腰,围裙上的糖霜抖落下来,沾了一地,"愿赌服输!十车糖葫芦,少一颗核桃碎都不行!否则我就去军营给您的亲兵算卦,说他们未来三年都得吃加了朝天椒的糖葫芦!"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十辆漆着"定北侯府"烫金徽记的朱漆马车,浩浩荡荡停在"乐安小筑"门口。每辆车上都堆满了糖葫芦,糖霜在晨曦中闪着珍珠般的光泽,山楂红得像玛瑙,核桃碎撒得厚厚的,引得整条街的小孩都跟着马车跑,口水淌得比糖霜还长。
白若雪站在门口,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成山的糖葫芦,笑得合不拢嘴,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我的天爷!南宫翎你是把整个京城的山楂都买光了吗?"
南宫翎站在一旁,铠甲擦得锃亮,比阅兵时还正式,却别扭地抠着护心镜上的花纹:"算你厉害。"
"那是!"白若雪拿起一串糖葫芦,咬得咔嚓响,糖霜碎在舌尖,"不过嘛......本郡主大人有大量,勉强接受你的告白了!"她把另一串塞到南宫翎手里,糖霜立刻沾到他雪白的手套上。
南宫翎看着她嘴角沾着的糖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自己干净的白手帕替她擦掉。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他自己先红了耳根,像被箭射中般缩回手。白若雪愣住,看着他难得温柔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糖葫芦差点掉在地上,耳根也跟着发烫。
墨影远远看着,默默在心里计算:十车糖葫芦,每车三百串,够全京城的小孩吃半年了,库房的山楂和核桃怕是都被搬空了,将军这次是下了血本。他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将军,郡主,该回府了,炊事班说今天做了您爱吃的红烧肉,加了冰糖的。"
白若雪眼睛一亮,比看到十车糖葫芦还兴奋:"红烧肉?走啊!不过先说好了,吃完你得帮我把这些糖葫芦摆成个'心'形,少一颗都不行!"
南宫翎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无奈又宠溺地叹气,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遵命,我的...神算郡主。"
不出三日,战神大人被落魄郡主用算卦骗了告白,还送了十车糖葫芦的事,像长了翅膀般飞遍京城大街小巷。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敲着醒木,唾沫横飞地编新段子:"话说那乐安郡主,一把算盘定姻缘,算得那冷面战神心慌慌,十车糖葫芦作聘礼,甜得全城百姓牙发酸......"
白若雪坐在糖球摊前,听着隔壁"听风楼"传来的说书声,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算盘摔了。南宫翎笨拙地帮她整理糖架,铠甲袖子太宽,总碰到竹签,哗啦啦掉一地,他越捡越乱,急得额头冒汗。
"喂,"白若雪戳戳他的护心镜,上面映着她笑弯的眼睛,"下次告白,能不能浪漫点?别跟下军令似的,吓死人了。"
南宫翎想了想,表情严肃得像在讨论军情:"那...我送你十车西瓜,再让墨影扮成算卦的,给你算一卦?就说你命中注定要嫁给我。"
"得了吧!"白若雪翻白眼,想起上次十车西瓜害得她做了三天沙冰,嗓子都喊哑了,"我宁愿再被你用算盘砸一次,也不要西瓜!"
墨影在旁偷笑,甲叶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看着自家将军笨拙地给郡主递水,护心镜里映着她的笑脸,忽然觉得,这算卦的神操作,虽然离谱得像用糖霜粘铠甲,倒也甜得像刚熬好的糖稀。至少,将军这棵长在漠北的万年铁树,终于被郡主这颗裹着糖霜的小山楂给焐热了。
朱雀大街的阳光依旧滚烫,白若雪的算卦摊前又围了人,只不过这次,旁边多了个穿铠甲的"保镖"。他表情依旧高冷,像尊门神,手里却悄悄攥着串刚买的糖葫芦,糖霜化了满手,黏糊糊的,他却舍不得舔一口——毕竟,这是他家郡主亲手做的,得留着给她看,顺便听她再唠叨一句"笨蛋,糖霜化了!"
而不远处的定北侯府,库房里新到的十车核桃正散发出香气,炊事班的师傅们正愁眉苦脸地剥核桃,墨影则在账本上幽幽记下:"支出:十车糖葫芦,换将军告白一次。收入:郡主笑脸一个,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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