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夜清流一个人在公园里安静的看书,有次宁曦宛发现他没吃午饭,就把自己的便当分了一半给他。
"为什么给我?"小时候的夜清流抬起那双清冷的眼睛。
宁曦宛理直气壮:"因为你看起来像没人要的小猫。"
夜清流:"......"
后来不知怎么的,宁曦宛就养成了投喂他的习惯——带早餐、塞零食、甚至在他熬夜学习时强行把他拖去吃饭。
段疏策有时候看不下去,也会跟着一起管,美其名曰"不能让孩子饿着"。
久而久之,夜清流虽然表面嫌弃,但会乖乖吃她给的东西,也会在她生病时默不作声地送药。
——就像现在,夜清流虽然一脸"别把我当小孩"的表情,但还是任由宁曦宛往他碗里堆小山一样的肉。
"多吃点,"宁曦宛又给他夹了块嫩牛肉,"你看你瘦的。"
夜清流:"......我体重标准。"
"标准什么标准,"宁曦宛转头问白芷晔,"他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
白芷晔眨眨眼,很配合地点头:"嗯,上周做实验,连续三天只吃了三明治。"
夜清流:"......"
段疏策幸灾乐祸:"儿子,被两个妈妈管着的感觉如何?"
夜清流冷冷瞥他一眼,突然夹起一块超辣的牛肉放进段疏策碗里:"吃你的。"
火锅的热气氤氲在四人之间,玻璃窗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店里的灯光透过水雾折射,在桌面上投下朦胧的光斑。
宁曦宛低头喝了一口酸梅汤,冰凉的酸甜冲淡了舌尖的辣意。
她看着对面——夜清流正低头听白芷晔说话,冷峻的眉眼在热气中显得柔和了许多;段疏策则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尾玩。
窗外,夜色渐深,路灯的光晕在玻璃上晕开,像一幅被水浸湿的画。
这一刻,宁曦宛忽然觉得——
养儿子真好。
火锅店的玻璃门在身后合上,初秋的夜风迎面拂来,带着微凉的湿意。
宁曦宛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下一秒,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就披在了她肩上。
"冷也不知道多穿点。"段疏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指顺势拢了拢她肩上的外套领口。
宁曦宛仰头看他。路灯的光从侧面打过来,在他高挺的鼻梁和下颌线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睫毛在眼下拓出一小片扇形阴翳。
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你睫毛好长。"
段疏策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抓住她作乱的手指:"现在才发现?"
"早就发现了。"宁曦宛任由他握着手,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有一次,你趴在桌上睡觉,阳光照过来,睫毛在脸上投下的影子有这么长。"
段疏策眸色一深,忽然低头凑近:"那你是不是偷看了很久?"
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宁曦宛耳根发烫,别过脸去:"谁、谁偷看了!"
夜清流和白芷晔走在前面,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白芷晔笑眯眯地冲他们挥挥手:"我们先走啦,你们慢慢——"
话没说完,就被夜清流拉着转了回去。
"别管他们。"夜清流的声音冷冷淡淡,却透着几分无奈。
宁曦宛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夜清流修长的身影微微侧着,肩膀几乎贴着白芷晔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交叠在一起。
"清流长大了啊......"她忍不住感慨。
段疏策捏了捏她的手心:"怎么,舍不得儿子?"
"胡说什么!"宁曦宛瞪他,却忍不住笑了,"就是觉得......挺好的。"
深大的林荫道到了夜晚格外安静,路灯间隔着亮起,在地上投下一团团暖黄的光晕。
宁曦宛踩着段疏策的影子往前走,故意每一步都重重落下,仿佛这样就能把他踩在脚下似的。
段疏策任由她闹,走到第三盏路灯下时突然转身,宁曦宛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投怀送抱?"他挑眉,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
宁曦宛抵着他的胸膛想推开,却被他搂得更紧。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的震动,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谁投怀送抱了!"她小声抗议,却没什么威慑力。
段疏策低笑,胸腔的震动传过来,震得她耳尖发麻。
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那这样呢?"
温热的唇贴上耳垂的瞬间,宁曦宛整个人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段疏策的唇很软,带着微微的凉意,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吮了一下就松开,却让她整个人像过电一样酥麻。
"段疏策!"她红着脸捶他,"这是在学校!"
"没人看见。"他理直气壮,手指却安抚似的在她腰侧轻轻摩挲,"而且这么黑,谁能看得清?"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说笑声,几个学生从拐角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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