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风拂过箐竹山庄,带着新木与泥土的清香。山庄中央宽敞平整的晒谷场上,此刻却并非晒着谷物,而是铺陈开一片令人瞠目结舌、流光溢彩的“果海”。
丰收的时节到了,苏箐竹空间里的箐竹灵圃,在2:1的时间流速加持下,迎来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爆发!
“娘!这边的水晶葡萄堆好了!”萧云芷小脸红扑扑的,小心翼翼地将一串串几乎透明、果肉中仿佛有星河流转的葡萄码放在特制的竹篮里。那葡萄颗粒饱满硕大,皮薄得吹弹可破,散发着清冽诱人的甜香。
“好嘞!放稳当些!”苏箐竹抹了把额角的薄汗,脸上是压不住的喜气。她正指挥着萧云霆将一筐筐足有脸盆大的“黄金蜜瓜”卸下来。那蜜瓜通体金黄,表皮光滑如玉,隐隐透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浓郁的甜香霸道地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其他果香,引得周围帮忙的村民和山庄仆役频频吸气。
“老三,算盘打精点!这些‘朱玉草莓’按个儿分!”苏箐竹又朝萧云舟喊道。只见一片铺开的干净巨大蕉叶上,堆着小山般的草莓。每一颗都红得如同最纯净的红宝石,个头堪比婴儿拳头,表面覆盖着细密均匀的“白霜”,那是凝结的灵气精华,散发着奇异的、混合着酒香与花香的醉人气息。
萧云舟的小手在特制的大算盘上拨得飞快,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娘放心!一个都错不了!嘿嘿,这草莓单个拿出去,怕是能换半斗精米!”
萧云策则带着几个识字的半大少年,在场地边缘飞快地写着简易的木牌:“水晶葡萄,山庄惠邻,每人限取一串。”、“黄金蜜瓜,福泽乡里,每户限领半只。”、“朱玉草莓,稚童尝鲜,六岁以下每人两颗。”他的安排条理分明,既显慷慨,又不至于引发哄抢混乱。
老五萧云墨迈着小短腿,好奇地围着堆积如山的果山转悠,小手时不时戳戳这个,摸摸那个,小鼻子使劲吸着空气中令人垂涎的混合果香,口水都快兜不住了。老六萧云韶被苏箐竹抱在怀里,眼睛瞪得溜圆,小手指着那红彤彤的草莓山,咿咿呀呀地表达着强烈的渴望。
糖糖,那只愈发神异的小凤凰,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站在最高的一筐蜜瓜上,梳理着自己阳光下闪烁着七彩流光的尾羽。它偶尔低头啄一口旁边篮子里的水晶葡萄,发出满足的细小啾鸣,俨然是这场盛宴的吉祥物兼监工。
晒谷场边缘,早已围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起初是箐竹山庄附近的佃户和帮工,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速传遍了整个靠山村,继而惊动了邻近的村落。最后,连县城里一些消息灵通的富户都派了家仆快马加鞭赶来,生怕错过了这传说中的“仙果盛宴”。
“我的老天爷啊……那葡萄…是水晶雕的吗?咋能那么透亮?”
“嘶…这香味!是那金瓜?香得我腿都软了!比最上等的龙涎香还好闻!”
“快看那红果子!我的乖乖,那么大那么红,上面还落着雪?这…这真是果子?不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吧?”
“箐竹娘子这是…真得了神仙点化啊!这手笔…菩萨心肠啊!”
人群嗡嗡作响,议论声、惊叹声、吸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晒谷场上那一片片梦幻般的水果,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和几乎要溢出来的渴望。饥饿年代留下的深刻记忆,让人们对食物有着本能的敬畏和贪婪,更何况是这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神异果子?
“开宴——!”
苏箐竹清亮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点燃了全场!
早已维持秩序的箐竹护卫队(由服用过忠诚丹的原流民青壮组成)立刻行动起来,引导着激动的人群按照木牌指示排好长队。村民们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一串串沉甸甸、冰凉沁骨的水晶葡萄;分到半只黄金蜜瓜的人家,当家人更是如获至宝,紧紧抱在怀里,那浓郁的甜香让他们仿佛置身云端;带着孩子的妇人,看着自家小娃用脏兮兮的小手捧着两颗晶莹剔透、红艳欲滴的朱玉草莓,咧开缺牙的嘴笑得无比满足,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咽着口水。
品尝,开始了。
“唔——!”第一个咬下水晶葡萄的汉子,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牙齿轻易地破开那层几乎不存在的薄皮,冰镇过般清冽甘甜的汁水在口中轰然炸开!那甜,纯粹得不带一丝酸涩,仿佛浓缩了天地间最纯净的甘露,果肉更是脆嫩无渣,带着一股奇异的、能涤荡脏腑的清凉气息直冲天灵盖!汉子发出了一声满足到近乎呻吟的喟叹,整个人都呆住了。
“天爷!这瓜!”一位老农颤巍巍地用粗糙的手指刮下一点黄金蜜瓜的果肉送入口中,下一秒,浑浊的老眼迸发出惊人的光彩!入口即化!绵密细腻如同最上等的酥酪,那浓烈的、混合着阳光和花蜜的甜香瞬间霸占了所有感官,一股温热的暖流随之滑入腹中,驱散了深秋的寒意,让他佝偻的腰背都似乎挺直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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