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阮知眠和时鹤结婚了?”
阮知眠和时鹤进去做笔录,门口的媒体围成一团,快速把刚刚直播的片段发到桦江本地的媒体上,时建德和韩笑晴请来的这群黑心媒体,要的是流量,是钱。
【桦江富二代杀母事件,疑云重重,谁真谁假】
【从一场十年前的旧案,解读时家。】
时鹤走进调查室,由律师全程陪同,阮知眠只能等在外面,他松开紧紧牵着的手,温声道,“我很快出来。”
阮知眠站在原地,看时鹤进去。
储助理守在旁边,把时鹤安排他带的东西分别递给阮知眠,有平板,有书,还有零食,“您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由律师提交证据,从许多年前,时鹤回国那天开始,他已经开始调查这件事了。
时鹤作为当事人,也是受害者。
“十年前的四月十八日,时建德拿走了时氏账面上所有的钱,打到了一个海外账户上,声称有重大合作项目,并在事发三天后,失去踪迹。”
“我方当事人的母亲,也就是时建德已故的妻子,在事件发生的半年内,遭遇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自杀数次。”
年轻冷峻的Alpha静静坐着,他开口,嗓音淡漠沉静,“前段时间我遭遇了车祸,在车祸醒来后,我想起了当年车祸前发生的一切。”
那是一个雨夜,时鹤在写作业。
他的母亲正在屋外砸门,在时鹤开门后,几乎是把他扯出了屋子,拖着往外走,“时鹤,你去做。”
她递来了一把钳子,指着车下控制刹车的刹车油管。
少年没动,平静问道,“妈妈,你想做什么?”
“时鹤,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欠我的,你知道我的那些姐妹都是怎么说我吗?我的丈夫跑了,儿子也是一个神经病…”
无数的指责声砸向他。
时鹤只是看着她,“你想去死。”
是带着他,一起去死。
再聪明也只有十岁,时鹤看着母亲拿着钳子,剪断油管。
“你不是后悔生下我,你只是不想拥有这样的人生。”
“你不敢反抗他们,反抗世俗,只怪我毁了你。”
时鹤走回卧室,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他看着车库外的雨,今天的雨很大,也很冷。
他讨厌雨。
中途爷爷过来,母亲拉着时鹤出门,说要为他买生日蛋糕,时鹤听着爷爷的训斥声,没有回答。
母亲把他拽到后面,“时鹤生日,总要吃蛋糕。”
“我带他去买。”
如果一切是真的就好了,真可笑。
他坐上车,看着雨水落在玻璃上,轻声对女人说,“妈妈,我以后都不欠你的了。”
“下辈子,我不要做你们的孩子。”
“放过我吧。”
车辆开出去,朝着山路往下开,女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掉了眼泪,车速渐渐变快。
最后,刹车失灵,朝着路边的树开了过去。
车辆侧翻,头部撞击玻璃,太痛了。
时鹤睁开眼,看到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解开安全带,挡在他的面前,重大的撞击导致多处伤口,血落在时鹤的脸上。
“醒醒。”
他听到了一句很久都没听到过的,“阿鹤。”
“我们对不起你。”
时鹤醒来后,失去听力,也失去了这段记忆。
他平静的讲述一切,只是指尖微微弯曲,他在回国不久后,找到了当年的一位佣人,花费重金买断车库的录音。
当年车祸的那辆车早已损毁,好在顾西辞的母亲在时老爷子送去销毁前买了下来,留在仓库里。
时鹤在回国后,找机构调查研究过。
虽然找不到时建德的踪迹,但他知道,像这样自私虚伪的人不可能死的那么早。
直到一年前,时鹤的人在加州见过时建德。
时间并不会磨平一切,有些曾经隐藏的事情反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清晰。
两个小时后,时鹤做完笔录出来。
“时先生,你最近不能离开本市,在案件调查结束前,我们会继续传唤你。”
阮知眠站在走廊出口,等到时鹤出来,立刻抱过来,“结束了吗?”
“嗯,接下来的事情,律师会跟着。”
“我们回家。”
媒体还在外面堵着,时鹤和阮知眠从另一个门上车离开。
演戏,只需要演一次。
时鹤的公关团队,全程在控制风向。
对于莫须有的罪名,他不必承担。
阮知眠担心的揉了揉时鹤的脸颊,两只手垂下来,抓住手臂,“我外公外婆都在等你啦,我们快回去。”
“宝宝,我现在很期待每一天的生活。”
阮知眠歪歪头,乌眸弯起,“我也是,现在回家吧。”
他从十年前的那场雨里走出来了。
不再是孤身一人,不再觉得生命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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