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这个词汇,从时鹤第一次听到,或者说第一次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就离他非常遥远。
他怎么会拥有幸福呢。
他是傀儡,父母的傀儡,时家的傀儡。
第一次意识到是在时家每年拍摄的大家族合照现场,一岁多的小时鹤坐在父母的腿上,环顾四周,时家的同龄小孩表现得都很开心,靠在父母身边撒娇。
忽然,小时鹤的手臂被狠狠抓了一下,小手衣袖内侧,刚刚因为回答错题挨过打。
父母嗓音冷漠,“时鹤,坐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家庭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许多年后,时鹤才从顾西辞的母亲那里知道答案。
在时鹤出生不久后,父亲与回国的前女友见面,母亲签下离婚合同,两人因为利益分割不合在外人眼里维持着“幸福美满”的婚姻,各有各的生活。
他们却一次次的告诉他,“我们是为了你才不离婚的。”
“你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们都爱你。”
全都是谎言,这个家里只有时鹤是不被爱的那一个。
在时鹤幼年时,时家风头正盛,每年时家都会为时鹤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也会有许多同龄的孩子满脸羡慕的和他说,“时鹤,你好幸福。”
小时鹤一身精致的小西装,他眉眼冷清,平静的望向不远处,大人们推杯送盏,成熟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唯独没有对他的一丝关心。
这算是…什么生日。
曾经的小时鹤最想得到的只是家人的拥抱,以及一顿简单温馨的晚餐。
小时候得不到,长大便不再奢求。
时至今日,时鹤自己说出了“幸福”两个字,他的手臂环紧,俊美泛冷的面孔低下,下巴压在了阮知眠的肩上,“宝宝。”
那场横跨时鹤十年人生的暴雨,好似不会再让他痛了。
怀中的小猫伸出手,轻轻的拍他的背,嗓音绵软,不改坚定,“不怕,我保护你。”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明,时鹤的神明是阮知眠。
…
听到时鹤接电话去公司,准备回家的阮小猫从门口悄悄走了回来,他站在换衣间门口探头,一不小心看到了时鹤正在背对着他穿衬衣。
宽肩窄腰,腰腹肌理分明。
时鹤看着一侧的镜子,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衬衣,垂眸系上扣子,给足了观赏时间,“眠眠,有事情吗?”
被抓包的小猫走进来,很自然的低下头,雪白柔软的指尖搭在柜子边,拿起抽拉柜里的袖扣,装作很自然的说,“没事呀。”
他选了一副给时鹤带上,软声软语,“今天白天,我陪你,但是,我晚上要回家,爸爸妈妈给我发信息了。”
刚换上西装的Alpha侧眸,纯黑的衬衣和外套,设计简约,给人一种严肃的冷感,“陪我?”
阮知眠没有犹豫的点头,仔细把袖扣带好,两只手垂在身边,瓷白小脸抬起,模样乖的不行。
“你不需要的话,我回家。”
Alpha拿起一旁的领带,依旧是黑色,戴着银灰色暗纹,他把领带递给了阮知眠,一语双关,“我需要。”
阮知眠会打领带,但是,不太熟练。
他踮起脚,先从时鹤颈后绕了一圈,上半身靠近时鹤,一双眸子格外专注的看向时鹤的领口,呼吸声都是轻缓的,好认真。
时鹤淡淡低下头,左手压在阮知眠的后腰处。
“打吧。”
同之前的动作相比,明明不算特别亲密的举动,阮知眠脸都红了,手指松开,瓮声瓮气的说,“好了。”
时鹤抬起眼皮,看向镜子,“好看。”
他微微松开手,抓住阮知眠搭在手背上的手指,往外走,“眠眠,陪我去公司。”
阮知眠的司机在楼下。
时鹤没有客气,坐上了阮知眠的车。
今天换了一辆车,司机站在车门边,训练有素,并未观察时鹤,只对阮知眠说,“少爷,这是叙白少爷送给您的礼物,昨天刚送到家里。”
“这是叙白少爷让我给您带的药。”
阮家自己开车的多,每个人风格都不一样。
阮知眠不喜欢开车,阮叙白送了他一辆出行舒服的商务保姆车。
阮知眠掏出手机塞给时鹤,“帮我拍一张照片。”
他站在车边,雪白色的海马毛衣更衬得气息温软,唇角微微上扬,像个雪精灵一样,灵动,漂亮。
时鹤按下拍摄键,把手机递给阮知眠。
“去时氏。”
车门关上,阮知眠戳着手机屏幕给阮叙白发信息,阮叙白回的很快。
[乖宝:哥哥,我看到啦,特别特别酷,特别舒服哦,谢谢哥哥。]
[乖宝:照片。]
[阮叙白:眠眠喜欢就好。]
[阮叙白:今天晚上哥哥也回家,我们一起吃完饭。]
[乖宝:好,我等哥哥回家。]
时鹤坐在一旁,视线滑过手机屏幕,忽然问他,“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礼物?”
那条宝石手表,滕玉告诉他特别贵,他放在保险柜里,除了上次带出来想要还给时鹤,一次都没有拿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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