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训练场笼罩在青灰色的薄雾中,缅北的山峦如同沉睡的巨兽,只露出模糊的轮廓。
颜朗站在队列前,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凝结又消散。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紧绷的面孔,最后停留在不停搓手的冯大嘴身上。
"紧张?"颜朗挑眉问道。
冯大嘴咽了口唾沫:"报告教官,我这是...活动手指关节!"
队伍里响起几声闷笑。冷艳锯小声嘀咕:"活动到腿抖得筛糠?"
"肃静!"颜朗一声喝令,所有人立刻挺直腰板。他转向走来的彭大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校长同志,'学员队意志训练前集合完毕,应到100人,实到100人,请指示!"
彭大山那双蒲扇大的手背在身后,黝黑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威严:"稍息。今天我们要玩点特别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是训练,是实战模拟。记住,在这里,你们要么成为钢铁,要么成为铁砧上的废渣!"
冷艳锯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被彭大山敏锐地捕捉到:"冷艳锯!出列!"
"是!"冷艳锯小跑上前,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
彭大山上下打量他:"听说你昨晚在宿舍背《特种兵意志训练大纲》直到凌晨?"
"报告队长,我想提前熟悉训练内容..."
"错!"彭大山突然提高音量,"在真正的战场上,敌人不会按课本出牌!"他转向所有人,"今天的第一课——忘记所有条条框框,用你们的本能和意志活下去!"
随着一声哨响,训练正式开始。队员们分组冲向泥潭,必须在三分钟内爬过五十米长的泥泞地带。冷艳锯刚跳进去就陷到了腰部,浑浊的泥水瞬间浸透作战服。
"这泥...有股怪味..."他皱着脸嘀咕。
正在监督的颜朗坏笑:"上周炊事班的泔水都倒这儿了,新鲜着呢!"
冷艳锯脸色发绿,却咬紧牙关向前爬去。颜朗看在眼里,暗暗点头。突然,通讯器里传来彭大山的声音:"所有人注意,前方火障区,两人一组穿越!"
训练场上升起三米高的火墙,热浪扭曲了空气。冷艳锯和李拥军被分到一组,两人扛着圆木冲向火墙。
"我数三二一,一起冲!"李拥军大喊。
"等等!"冷艳锯突然拉住李拥军,"风向变了,走右侧缺口!"
两人灵活地绕过最猛烈的火势,成功穿越。彭大山在监控室挑眉:"这小子观察力不错。"
接下来的高压水枪冲击训练更加残酷。队员们顶着足以击倒成年人的水压前进,同时完成指定战术动作。
李拥军被冲得连翻几个跟头,却大笑着爬起来:"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比老家台风还带劲!"
中午短暂休整时,队员们瘫坐在草地上,像一群刚从水里捞上来的落汤鸡。炊事班送来热食,冷艳锯捧着饭盒狼吞虎咽,突然发现颜朗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教官,您的手..."
颜朗迅速把手藏到身后:"旧伤,阴雨天见水就犯。"他转移话题,"下午是缅北电诈园战俘模拟训练,你们最好多吃点。"
冷艳锯凑过来:"听说这项目能把钢铁硬汉训哭?"
"哭算好的,"颜朗眼中闪过一丝阴影,"去年有个队员差点精神崩溃。"
下午的训练场被改造成敌军营地,颜朗班长扮演审讯官。他腰间别着电击棒,脸上涂着油彩,活脱脱一个反派角色。
"欢迎来到地狱,小可爱们!"颜朗的声音阴森可怖,"在这里,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背叛,或者生不如死!"
队员们被蒙上眼睛,双手反绑,在呵斥和鞭打下被迫行军。冷艳锯的脚踝扭伤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但他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突然,一桶冰水浇在他头上,紧接着是颜朗的咆哮:"说出你的部队番号!"
冷艳锯牙齿打颤:"我...我是一名光荣的缅北人民军..."
"错!"电击棒在冷艳锯耳边噼啪作响,"你是我的俘虏!"
训练持续到深夜,队员们经历了水刑、噪音折磨和极端环境禁闭。
当最后一个项目——蚂蚁窝捆绑结束时,许多人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冷艳锯被解开眼罩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全是蚂蚁咬出的红肿。
颜朗突然卸下平日里的冷峻伪装,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变得低沉而温和:"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折磨你们吗?"
训练场上鸦雀无声,只有夜风吹动迷彩服的窸窣声。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方才那场近乎残酷的极限测试中——连续72小时的高压审讯、心理摧折、体力透支,几乎让每个人都濒临崩溃。
见无人回答,颜朗缓缓卷起迷彩服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那些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狰狞的暗红色,像一条条扭曲的蜈蚣。"这是我在委瑞拉'猎人学校'留下的纪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