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站在空荡荡的店铺中央，阳光透过积满灰尘的落地窗照进来，在木地板上画出一个个光斑。她深吸一口气，陈旧的书香混合着岁月的气息涌入鼻腔——这是那家即将关门的老书店，也是"知梦空间"未来的所在地。
"怎么样，符合你的想象吗？"良泉从身后走近，手里拿着刚签好的租赁合同。
知知转身，看到他额头上沾着一点灰尘，忍不住伸手替他拂去。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知知迅速收回手，假装整理头发。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她环顾四周，"这些书架都可以保留，只需要重新刷漆。那边角落放猫爬架，窗前摆几张矮桌..."
良泉掏出平板电脑，调出设计软件："我做了个3D模型，根据你昨天的草图调整了一下。"屏幕上，虚拟的"知梦空间"已经初具雏形。
知知凑过去看，发丝垂落扫过良泉的手臂。他僵了一瞬，但没有移开。"这里，"知知指着屏幕一角，"可以多加一个阅读灯。还有猫道，应该沿着书架顶部设计，让猫咪能俯瞰整个空间。"
良泉迅速修改着模型，两人头挨得极近。知知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薄荷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预算还够吗？"她突然问道。
良泉笑了："两千万呢，这才花了零头。"他指向财务表格，"装修预算控制得很好，大头留给了后期运营和推广。"
知知咬着下唇："我还是觉得用这么多钱有压力..."
"嘿。"良泉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这是我们的梦想，记得吗？不只是生意。"
我们的梦想。这个词组在知知心里荡起一圈涟漪。她点点头，突然指向后门："那里可以改造成一个小型领养区，每周展示几只待领养的猫，和救助站合作。"
良泉的眼睛亮了起来："完美！还可以收取少量领养费作为救助基金。"他兴奋地补充道，"我认识几个宠物用品商，可以谈合作..."
两人越讨论越投入，不知不觉已到中午。阳光变得灼热起来，店内没有空调，知知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良泉注意到，不动声色地站到窗边，用身体为她挡住直射的阳光。
"该吃饭了。"他说，"下午装修队就进场，得储备点能量。"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小面馆。知知惊讶地发现良泉吃相优雅却速度惊人，一碗牛肉面转眼见底。
"投资人必备技能，"他擦擦嘴，"五分钟吃完一顿饭。"
知知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你们金融精英都是慢条斯理吃法餐的。"
"那是装给别人看的。"良泉眨眨眼，"私下里我们都想赶紧吃完回去看盘。"
回店铺的路上，良泉接到装修公司的电话，说材料已经送到。两人加快脚步，远远就看到店门前停着一辆小货车。
接下来的三天，知知几乎住在了装修现场。她和良泉分工明确：他负责与施工队沟通和监督进度，她则专注于空间设计和细节把控。两人从早到晚泡在灰尘和油漆味中，却乐此不疲。
两人忙碌到天亮，把湿了的物品摊在阳光下晾晒。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他们瘫坐在店门口，疲惫但满足。
"你知道吗，"良泉递给知知一杯从隔壁便利店买来的热咖啡，"这是我第一次亲手参与装修。"
知知接过咖啡，温热从指尖传来："我也是。以前都只会在纸上画设计图。"
"感觉不错。"良泉望着初升的太阳，"比坐在办公室里看报表有意思多了。"
知知微笑不语，但心里某个角落悄悄认同：和良泉一起做任何事，似乎都比独自一人有趣。
装修接近尾声时，知知开始准备咖啡培训。她坚持要良泉也学会基本操作。
"合伙人怎么能不会煮咖啡？"她将围裙套在良泉脖子上，双手绕到他背后系带子时，几乎是个拥抱的姿势。良泉屏住呼吸，直到她退开。
"先从拉花开始。"知知示范了一次，一只完美的猫咪图案在咖啡表面浮现。
良泉尝试了三次，结果分别是："一坨不明物体"、"疑似外星生物"和"抽象派云朵"。
"我放弃了。"他举起双手投降，"这比看懂财务报表难多了。"
知知笑着绕到他身后，双手覆在他的手上："手腕要这样转..."她的声音在良泉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
良泉的手突然变得僵硬，咖啡杯差点打翻。知知赶紧稳住他的手，却发现自己也莫名紧张起来。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温度透过陶瓷杯壁传来，分不清是谁的体温更高。
"再...再来一次。"知知松开手，退后一步，假装整理咖啡机来掩饰脸上的热度。
试营业前一天晚上，两人在店里做最后准备。蛋挞——现在是"知梦空间"的官方吉祥物——正在崭新的猫爬架上探险。知知调整着书架上的分类标签，良泉则在收银台调试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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