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眼睛里只能看到钱，被欺骗这么多年，就算她是有钱人就不惨了吗？”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楚心明明是独生子，为什么家里只教她弹琴跳舞，甚至她毕业好几年都没有去家族的公司工作，原来她实际上有好几个弟弟。”
“楼上说话不严谨，她可不是好几个弟弟，是十几个弟弟。”
“这么说孙胜天也很可怜啊，他也什么都不会，每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
“楼上真是心瞎眼盲，你没看见孙胜天抱怨过多少次家里给他的压力太大，交给他的工作太重？楚心什么都不会是因为家里从来不给机会，孙胜天是家里给了机会但是人不中用。”
“原来顶级富二代也逃不过重男轻女。”
“之前大家还都说，季风暴真是个好男人，产业那么成功，家里又只有一个孩子，结果他还让自己的独生女随母姓。现在知道了吧，他不敢让孩子随他的姓氏，纯粹是担心他的身份曝光！”
“真可怕，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这些立大善人人设的商人。”
周末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一把抓在自己的头发上，把头发挠成了一个大鸡窝。
即使孙立山倒了，孙家依然坚不可摧。
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即使她们能制造两起所谓的失踪案又怎么样？即使她们杀了两个孙家的人又怎么样？
孙家依然坚不可摧。
*
周末在周天的催促下重新回到精神病院，给自己做了一次精神鉴定。
鉴定上显示，她的精神疾病已经完全痊愈，堪称是一场奇迹。
医生震惊地给周末开具了一个医疗证明，周末带着这个证明，报了一所驾校。
仇才报了一半，周末不想就这样往前走，但是考虑到她们三个需要经常出门跟踪别人，还是有一辆车会方便一些。
田野的年龄太小，不够考取驾照的资格，李裟明明拥有大车的驾照，但是却极少开车。
尽管周末自认为自己在非常努力地克服心里障碍，但她的学车之路还是非常艰难。
每次一踩油门，周末就会下意识调转脚的方向，踩下刹车，把车停在练习的路中间。
教练说了一次又一次，终于面带微笑着离开练习车，自己去外面透气。
之前在公交车上那次，是周末第一次摸方向盘，那一次，身体的肾上腺素飙升，周末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对汽车的恐惧。
但是现在，风平浪静，身边的一切都那么安全。
周末烦躁地皱眉，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埋着头试图让自己冷静。
车窗玻璃被人从外面敲响，周末以为是教练赶了回来，她放下车窗玻璃，头也不抬：“我再休息一小会儿。”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带月经棉了吗？”
周末抬头，对上一个年轻女孩的视线，看见周末的脸，女孩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震惊，但是马上被她压抑下去。
周末的心脏猛烈跳动，一个意识出现在心中：
她是玩家！
周末一句话不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片月经棉，递给女孩。
女孩微笑着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周末开门下车，走进驾校，坐在大厅旁边的椅子上，她的教练正坐在那里看书。
教练从书里抬起头：“坐着休息一会吧，一会再练。”
周末问：“那个女孩也是来学车的吗？”
“哪个女孩？”
没等周末回答，教练就明白过来：“是不是一个找你借月经棉的女孩？她刚才也来找我，但是我没带。”
“是。”
“她是来学车的，”教练笑，“说来也真巧，她和你一样，对车有一点心理障碍。”
“为什么？”
“之前咱们市出了一起事故，路面塌陷，一辆公交车掉进深坑，她当时就在那辆车上。”
“确实好巧，”周末说，“我当时也在那辆车上。”
教练露出了然的表情：“啊，怪不得。”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周末差点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当时，公交车上的怪物制造出一个与现实相似的空间，把几个乘客拉进她的空间之中。
公交车司机赵诺诚、周末、周末杀的第一个人、嚣张跋扈男人的姥姥，和一个年轻女孩。
其余的三个人，周末都已经一定程度地接触过，唯独那个年轻女孩，周末一直都没有再见到她。
和周末猜测的一样，这几个被卷进空间的人都成为了玩家，这个女孩也不例外。
周末想着，那个女孩已经从卫生间中出来，向着周末走过来。
女孩坐在周末旁边，带着一个热情的笑容：“谢谢你啊，我刚才问了一大圈，她们都说没带。”
周末说：“我记得我国的法律规定，凡是能同时容纳十人以上的公共区域，必须配有免费的月经棉。”
“是啊，”女孩说，“我就是记着这个规定所以才没带，我到卫生间门口才发现，储物柜里面空了。”
教练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真是非常不好意思，这确实是我们驾校的疏忽，我们为您免掉这一次学车的费用，您看可以吗？”
女孩犹豫一下，然后点头：“这样的错误以后绝对不能再犯，如果有人投诉，你们的驾校是要关门歇业的。”
“我现在就去补充。”
教练说完，把书扔下，一溜烟跑没影了。
周末一直盯着女孩，女孩回望周末，问：“我这样会不会有点咄咄逼人？”
周末说：“咄咄逼人没什么不好的。”
女孩笑出声音，对着周末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蓝天。”
周末握住女孩的手：“我叫周末。”
女孩挑眉，一双眼睛看起来炯炯有神：“周末，好特别的名字。”
周末说：“彼此彼此。”
“真的好巧啊，”女孩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周末困惑：“你认识我？”
女孩说：“你不记得我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可不会忘了你。你上次和白色软管怪决斗的场面，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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