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却不是黎永安的脑袋撞车顶的声音,而是那把柳叶刀砍到蒯正月身上时像打到了坚硬的钢铁被震开的声音!
刺客不死心,又朝他脖子上砍来一刀。
蒯正月不闪不避,又是“当!”的一声,刺客的手都震麻了!剑身不抖的时候他还在抖!
柳叶刀消失了。
黎永安也掉下来了。
抚摸着发疼的脑袋,也妨碍不了他的星星眼。
“正月大哥,才知道你这么厉害哇!这是‘铁布衫’?”
“说来惭愧,天生的刀枪不入体质,不是我练出来的功夫。”
也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那也很厉害,娘胎带出来的厉害,别人都没这个福气呢!对了,为什么不去追那个刺客?”
“以防还有袭击,属下得守在您身边保护。”
黎永安点头,有道理,如果不是看到他使的手势“我武功不行打不过,只能抵挡攻击”,差点都要信了。
真是一名合格的“守卫”。
两人就这样等了两分钟,没有等到下一个刺客,黎永安还有点失落。
“正月大哥,马车怎么不动了呢?”
蒯正月掀开帘子看外面,“啊”了一声。
马夫已经不知所踪,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削去了脑袋,马头在车后几丈的地方。
看来那人用刀极快,马的头被砍了,还凭着惯性往前跑了这一小段路。
后面一匹马疾驰而来,马上一个弯腰驼背颤颤巍巍的老伯,正是天祜。
“主子,老奴来迟了。”
“咦,你不是说去个茅厕就来吗?怎么现在才跟上。”
天祜羞愧低头,“被姐姐们缠住了一阵子,和她们告别。”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偷偷给黎永安用繁体字誊抄书信耽搁的时间。
“幸好你来迟了,刚才有刺客,我们的马没了。”
“我这里刚好有马,我来驾马车吧。”
“不行,你在外面太危险了。要不再买两匹马,我们骑马回去吧。”
一路上又遇到了几波刺杀。
其中有一个拿着菜刀就来了,憨憨的像个农民。
黎永安还以为人不可貌相,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结果……还真就是位农民伯伯!
“老伯,我和你初次见面,应该没什么仇怨吧?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你祖系嗰死皇帝……”农民伯伯浓重的方言,黎永安听得一头雾水。
天祜低声给他“翻译”道:“他的意思是,他的儿子是边关的士兵,死于守城战中。到处都传,连续失城不怪将军没本事,是因为……皇帝只知道在外面疯玩,不理政事,粮草没有及时供给……他们得知消息,皇帝今天从此路经过,很多愤恨的百姓就凑钱请武林高手来行刺……他没钱,就只能自己上了……”
黎永安竖起了大拇指,“天祜,没想到你还能做翻译啊,太强了。”
天祜谦逊地笑笑,看了黎永安一眼,又看了老伯一眼,意思是怎么处置他?
“给一笔赔偿吧,白发人送黑发人挺可怜的。”
“可是主子,我们现在的钱只够路费了,晚饭……也没有着落了。”
“什么?”黎永安如遭雷击,没想到做了皇帝有一天也要饿肚子?
“您把所有钱都留给富久食肆了呀。最近拿着鎏金绿松贝去附近钱庄、银库提钱,他们一个个都诉苦,说现在国库空虚啊要给前线战士留一口窝窝头什么的,我都不好意思再要了。”
敢断我财路!有他好看的!姓荀的是吧?等着!
“老伯,这是谣言,假消息!我不是皇帝,皇帝身材健壮,年近花甲,五缕长髯,怕宫中危险,一直躲在丞相府上呢!”
老伯听了,认同地点头,又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离开了。
“他说:‘我就说嘛,皇帝怎么可能是个小娃子哦,谣言害人,对不起啊。’”天祜敬业地翻译道。
“走吧!找人算账去!”黎永安气势汹汹地策马飞奔。
正好,没有晚饭,时间都省了。
再次回到皇宫,荀丞相当场就召开朝会。他的势力已经到了想几点上朝就几点上朝的地步了,一句命令下发,所有官员吃饭暂停、聊天暂停、洗澡暂停、运动暂停……一刻钟内全赶来了。
工部尚书苟厹道:“‘撷实亭’工程遇险,工匠全部遇害,家眷怨声载道,向朝廷讨要说法。臣以为,当拨银安抚百姓,以保我恒朝顺应民心、江山永固,万岁。”
兵部尚书沙厉道:“朝廷给予工匠的酬金足以安抚民心了,不必再花这个冤枉钱。山灾时有许多挖山道的百姓遇险,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安抚他们,最好是朝廷来启动这项工程,让百姓以后可以快速通山,免得他们自行开挖,太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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