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好事?”浩源拽了拽孟盈盈的衣袖。
“是天大的好事。”炼器王望着三人,眼底泛起欣慰,“你们的火灵,本就有上古神兽的血脉——星烬承星髓,焰灵孕离火,霜隼衔玄鸟。方才的涅盘泪,是它们在唤醒你们体内的‘古灵根’。”
他话音刚落,熔炉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吟!原本平静的炉火如被惊醒的巨兽,掀起数丈高的火浪,火浪中竟浮现出一条半透明的龙影——龙鳞似星铁,龙爪如熔金,龙首上赫然嵌着三枚火焰印记,正是星烬、焰灵、霜隼的本体!
“这是……”孟浩然三人同时变色。
“你们的火灵,在借炉火显形。”炼器王的声音里带着敬畏,“它们本是上古时期陨落的神兽残魂,因与你们的火灵同根同源,才甘愿蛰伏于此。如今见你们融灵有成,便要以真身相认。”
龙影缓缓俯下,龙首几乎触到三人眉心。孟浩然只觉识海中“轰”地炸开一片星光,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那是星烬作为“星陨神凤”时的辉煌,是焰灵作为“南明离火蛟”的抗争,是霜隼作为“玄冰玄鸟”的孤傲……最后,所有记忆凝聚成一句话,在三人识海中同时响起:
“吾等以本命火灵起誓,从此与汝共生共死,同修同战。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我们赢了!”孟浩然三人异口同声。
龙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吟,周身火焰突然收敛,化作三道流光,分别没入三人的本命法器中。原本半透明的剑胚瞬间凝实,剑身上的星轨、火芒、冷光更盛,剑脊处浮现出龙鳞般的纹路,剑刃上则流转着涅盘泪的银芒——这哪里是剑胚?分明是一柄能沟通星辰、驾驭离火、冻结万物的“三灵神剑”!
“好剑!”炼器王抚掌大笑,“此剑名‘星烬焰隼’,取三星同辉、焰灼九霄、隼破苍穹之意。从今日起,它便是你们的本命法器,与尔等同修同寿!”
浩源和浩燕欢呼着扑上来,却被剑身散发的热浪逼得直缩手。孟盈盈却迫不及待地握住剑柄,只觉一股熟悉的暖流顺着掌心涌入经脉——这不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会呼吸、有心跳的伙伴。她轻喝一声,剑身“嗡”地出鞘,悬浮在半空,剑尖指向窗外,竟将远处一块悬浮的陨石劈成了两半!
“哇!”浩源拍着小手,“比爹爹的剑还厉害!”
“它还在成长。”孟浩然望着剑身上流转的星辉,“等我们融灵大成,它会比现在强十倍、百倍。”
姜燕抚摸着剑脊的龙鳞纹路,轻声道:“更重要的是,它懂我们。”
炼器王望着三人,目光深远:“融灵之道,至此方为开端。往后,你们要带着它踏遍山海,经历生死,让火灵见证你们的道心。待你们修至‘火灵返虚’之境……”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或许能解开这火灵为何蛰伏于此的秘密——毕竟,能让上古神兽残魂甘愿蛰伏的,从来不是凡物。”
话音未落,熔炉的轰鸣声突然减弱。墙壁上的火精灵们停止了舞蹈,纷纷化作流光,钻入矿石深处。炉中那三股原本桀骜的火焰,此刻也变得温顺如活物,绕着三人的本命法器缓缓盘旋,似在告别,又似在约定下一次的相遇。
“爹爹,火灵它们……”浩燕指着炉中。
“它们从未离开。”炼器王指向三人的眉心,“真正的火灵,早已与你们血脉相连。”
夕阳透过石门的缝隙洒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孟浩然握剑,姜燕抚弓,孟盈盈持矛(她的霜隼已化作一杆银白长枪),三个身影在火光与金光的映照下,宛如三尊行走的神只。
而在他们脚下,那滴未干的涅盘泪,正悄然渗入地面,在石板上烙下一个模糊的凤凰图腾——图腾的尾羽上,隐约能看到一行极小的古字:
“星烬焰隼,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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