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睡得正香时,怀里的温度忽然变轻了。
她的睫毛颤了颤,潜意识里不想醒来,但陆阎起身时带起的风拂过她的耳尖,还是让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照见男人撑着床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下半身瘫痪多年,每一次起身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阿阎?”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陆阎的动作猛地停住,转头看她的眼神原本像被踩了尾巴的狼,瞬间变得温柔如水:“我去趟洗手间,你接着睡。”
他俯下身,在她的额角轻轻吻了一下,手掌虚虚地护着她的后颈,生怕把她弄醒了。
苏夭夭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但等陆阎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她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她感觉到陆阎身上的煞气正朝着别墅西侧的一号室去,那里好像是陆阎处理其他事的地方。
“郝勾……”她嘀咕了一句,指尖摸出一张黄符。
那符纸在掌心燃成了幽蓝色的火焰,她对着空气念了句:“魂散。”蓝火“咻”地一下窜出门缝,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她重新躺好时,又沉沉睡去了。
陆阎坐在轮椅上,手指抵着太阳穴。
周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压得很低:“爷,人在一号室。”
他的喉结动了动,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格外清晰。
推开门的刹那,郝勾跪坐在地上的身影映入眼帘——这个邪修被废了修为后就像一条癞皮狗,见到他就磕头:
“陆爷饶命!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就见过一次面,她蒙着斗篷……”
“周岳说你什么都招了。”陆阎的声音冷得像冰碴。
郝勾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侥幸:“我可以戴罪立功!下次那个女人出现,我肯定能认出来——”
“打过我,就放你走。”陆阎打断了他,轮椅缓缓向前。
郝勾愣了一下,随即狂喜:“真的?”心想“就算我修为被废了,我还打不过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物?”
周岳:“爷,龙骨鞭。”说着就递上鞭子,整个鞭子是由亚龙的脊椎打造,鞭子上全是倒刺,一鞭下去必定带下一块肉。
陆阎手下的人闻言,纷纷露出怜悯的表情,看向郝勾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郝勾猛的扑了过来,却在碰到陆阎肩膀的瞬间被甩了出去。
“咔”的一声,郝勾的手腕折成了诡异的角度。
“疼吗?”陆阎歪头,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我求了上天二十年,才来到我身边的小仙女,是你能伤吗?”
他问这句话时,声音轻得像在说情话,但在郝勾听来却如催命符。
郝勾的哭嚎混着骨头破碎的声音在一号室回荡。周岳别开眼——他数到第七鞭时,郝勾身上就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第十鞭时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
陆阎的手下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跟着陆阎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BOSS那么疯狂的动手。
直到郝勾的呻吟声渐渐减弱,陆阎才擦了擦飞溅到脸上的血,对周岳说:“丢去喂狗。”声音冷的像腊月的雪:“让狗挑着骨头啃。”
等陆阎走后,蓝火火焰烧在郝勾灵魂上,一声惨叫后郝勾魂飞魄散,世间再无郝勾这人。
处理完一切,陆阎在院子里坐了半个小时。
夜风卷着血腥气钻进他的鼻腔,他扯松了领带,低头看了一眼沾血的袖口——这副模样,绝对不能让夭夭看见。他只想在她面前,永远做一个温柔、可靠的阿阎。
等他洗了三遍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回到卧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苏夭夭正蜷缩在床角,抱着他的枕头睡得正香。
月光给她的睫毛镀上了一层银,他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才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手臂刚环住她的腰,就听她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阿阎.....”
“我在。”他吻了吻她的发顶,“睡吧。”
“抱。”苏夭夭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鼻尖蹭着他的锁骨。
陆阎的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抱。”他望着她熟睡的脸,眼神暗沉得像要滴出血来,他贴着她的耳边呢喃,“我的小仙女,感谢你来到我的身边,凡是伤你的,都得死。”
第二天苏夭夭醒来时,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十一点。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阿阎?”她喊了一声,连拖鞋都没穿就往楼下跑去。
王叔正端着汤盅从厨房出来,看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笑了:“苏小姐别急,先生在客厅呢。”
客厅里,陆阎正垂眸看着平板,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眼底立刻弥漫出温柔:“醒了?”
苏夭夭小跑过去,伸手推着他的轮椅:“饿了。”
陆阎任由她推着,目光落在她没穿鞋的脚背上,轻声说:“下次穿鞋。”
“不嘛。”苏夭夭歪着头笑了笑,“阿阎的腿还没好,我得看着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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