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的朱砂天女散花般撒出，却在触及鱼群时被突然喷出的黑雾吞噬——那雾里分明混着陨铁粉！
孙思邈的藤杖突然插入战局。
杖头镶嵌的雷击木爆出青光，将最近的三条铁鱼定格在半空。老道趁机抖开药囊，冰辣椒粉如雪纷扬，遇到黑雾立刻炸开幽蓝火花。
"丫头！"他朝苏晚高喊，"左数第七片鳞！"
苏晚会意，匕首精准刺入指定位置。那条两尺长的铁鱼顿时僵直，"咔嗒"一声裂成两半，露出腔内精密的齿轮组——核心处嵌着粒发蓝光的陨铁珠！
苏晚的冰匕首刚刺穿一条铁鱼的鳃盖，身后又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数十条机械鱼正从水道深处涌来，鱼眼泛着红光，铁鳞边缘锋利如刀。
"退后！"崔衍横刀一斩，刀刃劈在鱼身上却只迸出几点火星。这些铁鱼的外壳竟是用陨铁合金锻造，寻常兵器难伤分毫。
一条铁鱼突然从侧面突袭，鱼嘴张开，露出里面旋转的锯齿。阿沅惊叫一声，手里的火折子掉进水里，"嗤"地熄灭了。
崔衍突然扯下外袍浸入地面积水。
湿布在刀锋上抹过，沾满阿沅刚调配的"五味辣酱"。当第一条铁鱼再度扑来时，他旋身斩击，辣酱随着刀风糊满鱼头。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铁鱼的鳃部排气孔被辣酱堵塞，体内蒸汽无处可泄，"砰"地炸成一团废铁！
"聪明！"苏晚如法炮制，冰匕首蘸辣酱后威力倍增。每刺中一条鱼，就有蓝烟从鱼嘴喷出。
整条暗河很快被辛辣的雾气笼罩。
铁鱼群开始失控，有的互相撞击，有的原地打转，还有几条甚至调头逃窜——它们的蒸汽管道被辣酱彻底堵死，内部气压失衡，机械核心一个接一个报废。
就在众人以为脱险时，暗河尽头的闸门突然升起。
一个巨大的青铜齿轮缓缓转动，锈蚀的青铜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苏晚的战术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冷光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崔衍的横刀已经出鞘，刀锋斜指地面，随时准备斩向任何扑来的威胁。阿沅躲在孙思邈身后，手里攥着老道给的朱砂符，指节发白。
"咔——咔——咔——"
链条绞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水面翻涌，一个庞然大物缓缓浮出——那是一具半人半鱼的机关傀儡，腐朽的木制躯干上嵌着青铜鳞片，胸腔裸露的陨铁核心泛着幽蓝冷光。它的双眼是两颗浑浊的水晶球，内部流转着血色纹路，仿佛有生命般锁定了四人。
"安禄山的遗产......"孙思邈低声道，藤杖尖端凝聚起一点青芒。
机关傀儡的喉间发出"咯咯"的金属摩擦声，下颌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钢针。
"趴下！" 崔衍暴喝一声，横刀横扫，刀气斩断数根激射而来的钢针，但仍有几根擦着苏晚的发梢钉入石壁，针尾嗡嗡震颤。
傀儡的双臂突然展开，指尖弹出锋利的铜爪，朝着最近的阿沅抓去。孙思邈的藤杖猛地插进地面，一道青光如屏障般展开，铜爪撞在上面，火花四溅。
"它的核心是陨铁！" 苏晚喊道，"不能硬碰！"
她猛地想起后世对付机械体的方法——干扰能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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