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上的露水还未干透,张建国望着东跨院斑驳的木门,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摆上的补丁。昨夜在系统空间里研习八极拳的记忆还在脑海中翻涌,掌心残留着虚拟木人桩的粗糙触感,直到晨光穿透老槐树的枝桠,在青砖上织就一张晃动的金网,才惊觉已在门槛上站了许久。
"叮——"
电子音在脑海中炸开的瞬间,他下意识地绷紧脊背,这具年轻的身体还不太习惯系统提示的冷硬质感。衣兜里突然多出的粮票带着岁月的糙涩,玻璃瓶里的强身健体丸滚出轻响,药香混着晨露的潮气钻入鼻尖时,丹田处腾起一股暖意,像母亲当年焐在他手心的姜汤。
西厢房的窗纸无风自动,一个弓着背的身影正顺着墙根往厨房挪,解放鞋的鞋底在青石板上拖出极轻的"刺啦"声。张建国认出那是三大爷家的老二闫解成,袖口磨出的毛边在晨光里泛着灰白,和记忆中多次偷摸的身影重叠。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建国,咱不惹事,但也别怕事。"
"系统,调出八极拳大成记忆。"
话音未落,太阳穴骤然一热,无数画面如老电影般在脑海中闪回——父亲在援朝战场的炊事班帐篷里,用铁锅当沙包教他扎马步;母亲握着他的手,在土墙上画着"撑捶崩肘"的轨迹。此刻筋骨间仿佛注入活水,每一块肌肉都在嗡鸣,连呼吸都带着金戈铁马的韵律。
闫解成的手刚触到米缸边沿,后颈突然一紧,衣领被人用巧劲拎起。他转身想踹,却见张建国眼底翻涌着冷冽的光,像极了去年冬天在街角撞见的军犬。八极拳的"贴山靠"带着破空声撞来,他只觉胸口被巨石碾压,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的酸菜缸"咣当"碎裂,酸臭的汁水在青砖上蜿蜒,像条恶心的长虫。
惨叫声撕破晨雾时,易中海的布鞋底已碾过露水。这位一大爷的蓝布衫还敞着怀,腰带松松垮在胯上,看见张建国拎着闫解成的衣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那少年的指节泛着青白,像极了他年轻时在钢厂见过的锻铁钳。
"建国你这是..."
"三大爷家的好儿子,天不亮来我厨房扒拉米缸。"张建国松开手,闫解成瘫在地上的姿势像滩烂泥,鼻血滴在青砖上,染红了母亲绣的平安纹补丁。他忽然想起上个月闫解成偷拿他晒在院中的玉米面,母亲笑着说"算了",却在夜里偷偷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他一半。
闫母的哭嚎从东厢房炸开,布鞋在青石板上踩出慌乱的节奏:"我的儿啊!你怎么跟个野人似的下狠手..."她扑到儿子身边时,鬓角的银簪勾住了张建国的袖口,带出一道细响。张建国后退半步,鼻尖萦绕着闫母身上的碱面味,突然觉得这味道比酸菜缸的酸臭更让人作呕。
"按四合院的规矩,偷东西该怎么着?"他转头望向易中海,晨光从槐树间隙漏下,在对方脸上切出明暗交界线。这位向来爱和稀泥的一大爷此刻正盯着闫解成胸前的补丁,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去年许大茂家腊肉被偷的事突然在脑海中浮现,那时易中海也是这般犹豫,最后还是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说话。
"我爹是半岛战场的烈士,"张建国的声音突然轻下来,却像块生铁砸在青石板上,"我娘跟着游击队钻了十年山沟,他们拿命换的房子,现在成了贼窝?"他望向围拢过来的街坊,看见李奶奶攥着扫帚的手在发抖,看见许大茂躲在人群后抽烟,烟头明灭间映出一丝幸灾乐祸。
北屋的木门"吱呀"推开,聋老太太的拐杖点在青砖上,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上。她浑浊的眼睛扫过闫解成,突然停在张建国身上,目光在他胸前的补丁上顿了顿——那是用他娘的旧军装改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在领口处绣了朵小小的木棉花。
"绑槐树上吧。"老太太的声音像晒干的丝瓜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日头落了再放下来。"
易中海的腰板突然挺直,像得了圣旨般咳嗽两声:"就按老太太说的办。"他从裤腰上解下裤带,闫解成的哀嚎混着麻雀的唧喳,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晌午的棒子面粥咕嘟咕嘟冒着泡,麦香裹着水汽漫过厨房。张建国掀开锅盖时,看见聋老太太正扶着门框,拐杖尖在地上画着圈,鞋面沾着的露水洇湿了布袜。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多照应着点老太太,她年轻时在宫里当差,见过大世面。"
"您尝尝?"他盛粥的搪瓷碗沿有道磕痕,是去年冬天摔的,"新收的麦子,磨面时特意留了麦麸。"
老太太吹着热气的动作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你爹当年在炊事班,是不是总把稠的留给伤员?"见张建国愣住,她笑着抿了口粥,喉间发出满足的叹息,"这味儿,比我在御膳房尝过的燕窝粥还实在。"
两人说话间,许大茂的二八杠自行车铃在院门口响起。这位轧钢厂的放映员叼着烟卷晃进来,鞋尖踢到门槛时踉跄半步,眼睛却盯着灶台上的白瓷碗——那是张建国用系统奖励的粮票换的,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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