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茶坊没几步,就见街边围了一群人。史进好奇:“鲁大哥,瞧瞧热闹去?”
两人挤进去一看,是个使枪棒卖膏药的把式场子。地上摊着膏药,插着纸标。史进一看那卖艺的,乐了:“哎哟!李忠师父!”
原来这卖膏药的,正是史进的开手师父,“打虎将”李忠!
李忠也认出了史进:“贤弟?你怎么在这儿?”
鲁达一听是史进的师父,更高兴了:“原来是史大郎的师父!同去同去!一起喝酒!”
李忠为难:“提辖爷稍等,容我卖完膏药,收了钱就来……”
鲁达那急性子哪等得了?他眼睛一瞪,冲着围观的人就吼:“看什么看!都滚开!挡道的别怪洒家拳头不认人!”众人一看是鲁提辖,吓得一哄而散。
李忠敢怒不敢言,心里骂着“这莽夫”,嘴上还得赔笑:“好好好,这就收拾。” 赶紧收了摊,寄放了枪棒。
鲁达左手拉着史进,右手拖着李忠,直奔州桥下最有名的潘家酒楼!
三人上了楼,拣个干净雅间坐下。鲁达坐了主位,李忠对席,史进打横相陪。酒保认得鲁提辖,小心翼翼问:“提辖爷,打多少酒?”
“先来四角(古代酒器)!有什么好肉好菜,只管上!别啰嗦!”鲁达大手一挥。
酒肉流水般端上来。三人推杯换盏,史进和鲁达聊些枪棒武艺,越聊越投机,李忠在旁边插不上嘴,有点尴尬。
正喝到兴头上,隔壁雅间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嘤嘤的哭声!
鲁达最烦这个!正喝得痛快,谁在那儿号丧?他“啪”地把酒杯摔在地上:“店家!滚过来!”
酒保吓得连滚带爬进来:“提…提辖爷息怒!”
“息个鸟怒!”鲁达瞪着眼,“洒家又不欠你酒钱!你弄个哭丧的在隔壁,搅我兄弟吃酒,是何道理?”
酒保苦着脸:“提辖爷明鉴!不是小人安排的!那是两个唱曲的,父女俩。不知您几位贵人在此,许是心里苦,才哭起来……”
鲁达更烦了:“作怪!把他们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搀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哆哆嗦嗦进来了。妇人虽无十分姿色,倒也清秀,只是哭得梨花带雨。
鲁达皱着眉:“你俩哪来的?哭个啥?”
那妇人抹着泪,深深道了个万福:“官人容禀。奴家本是东京人,随父母来渭州投亲,不想亲戚搬走了。母亲病死在客店,我们父女流落在此。此地有个财主,叫‘镇关西’郑大官人,强媒硬保,要奴家做妾。写了三千贯文书,却是虚钱实契,霸占了奴家身子。不到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凶狠,将奴家打了出来,还要追讨那三千贯!爹爹懦弱,争不过。我们只得在酒楼卖唱,挣点钱大半还他。这两日生意清淡,凑不够钱,怕他来羞辱……想起这苦楚,无处申诉,才忍不住啼哭……惊扰了官人,万望恕罪!”说完又泣不成声。
鲁达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他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姓甚名谁?住哪个店?那什么鸟镇关西,又住哪儿?”
老头颤巍巍答道:“老汉姓金,女儿小字翠莲。就住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那镇关西郑大官人,就是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
“呸!”鲁达一口唾沫啐在地上,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我当是什么大官人!原来是个杀猪的腌臜泼才!仗着在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开了个肉铺,就敢如此欺负人?!”
他猛地站起来,看着史进、李忠:“二位兄弟且坐!等洒家去打死那鸟郑屠便来!”说着就要往外冲。
史进和李忠吓一跳,赶紧死死抱住这火药桶:“哥哥息怒!息怒啊!从长计议!明日再说!”
鲁达被两人三番五次劝住,总算没立刻冲出去。他喘着粗气,回头对金老汉说:“老儿,过来!洒家给你些盘缠,明日就回东京去,如何?”
金老汉父女一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跪下:“若能回乡,恩人就是重生父母!只是店主人怕是不肯放我们走,郑大官人还盯着他要钱呢……”
鲁达哼道:“无妨!洒家自有道理!”他往怀里一摸,掏出五两银子拍在桌上。又看向史进:“兄弟,今日没多带钱,借些银子给俺,明日还你!”
史进豪爽得很:“哥哥说的哪里话!”直接拿出十两一锭的大银。
鲁达又看李忠:“你也借点!”
李忠磨磨蹭蹭,摸出二两碎银。
鲁达瞥了一眼,嫌弃道:“不爽利!” 直接把那十五两银子塞给金老汉:“拿着!回去收拾行李!明早洒家亲自送你们走,看哪个店主人敢拦!”
金老汉父女千恩万谢走了。
鲁达把李忠那二两银子丢还给他:“还你!” 三人又喝了两角酒,鲁达喊一嗓子:“店家!酒钱记洒家账上,明日来还!” 也不管店家答应,拉着史进、李忠下楼,各回住处。
鲁达回到经略府住处,晚饭也不吃,倒头就睡,气得呼哧带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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