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杰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时,三道光幕突然从黑雾里撕裂出来。
青、赤、金三色光晕流转,每道光幕上的文字都像烧红的铁签子,刺得他眼球生疼。
"选项A:交换记忆,获得老者武学经验——需献祭神判门残卷。"
"选项B:逆转时间线,回到进入供奉堂前——消耗全部因果点数。"
"选项C:牺牲一段记忆换取临时突破——随机抽取记忆片段。"
他喉咙发紧。
神判门残卷是奶娘临终塞给他的血书,藏着灭门真相的线索,A选项的代价太沉;C选项的"随机"二字像根刺,他怕抽走的是与奶娘最后的回忆。
而B选项的"回到门前"四个字,让他想起方才被老者掌力碾碎的铜钲缺口——那是他用十年更声磨出来的趁手兵器。
"选B。"他咬着后槽牙吐出两个字,耳膜突然嗡鸣,像被人猛地扯进冰窖。
再睁眼时,鞋底传来熟悉的硌痛感——是供奉堂前的碎石子,他方才冲进来时踩碎了半块青砖,此刻那道裂痕正从脚边蜿蜒到朱漆门扉下。
月光还是那轮月光,却比方才亮了三分。
方仁杰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在牛皮鼓上。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玉符还在,是天枢阁第五层的通行令,方才被老者捏碎前的最后一刻,系统突然提示"玉符未激活"。
原来这老东西根本没看出真伪。
"方更夫?"门内传来老者的声音,带着三分疑惑,"不是说要投案?
怎么站在外面?"
方仁杰喉结滚动。
他想起方才被"域压"锁死时,老者掌纹里的九瓣莲花——和奶娘临终前在他手心画的印记分毫不差。
此刻他弯下腰,铜钲垂在身侧,指腹轻轻蹭过藏在铜钲暗格里的火油引信。
"小人...方才怕。"他声音发颤,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神判门的事,小人知道的都在这玉符里。"
门内传来衣料摩擦声。
老者的影子投在门框上,像只展开翅膀的老鸦。
方仁杰盯着那影子的脚尖——方才他硬拼时,老者左脚虚点,是先天境武者蓄势的征兆。
此刻那脚尖纹丝未动,说明警惕未消。
"拿来。"老者的手从门内伸出,骨节粗大如老树根。
方仁杰递出玉符的瞬间,右手铜钲微微抬起。
《判心诀》在识海运转,他能听见老者脉搏的跳动——72次,比常人慢了十下,是长期压制修为的迹象。
铜钲边缘的缺口擦过掌心,他想起系统提示的"高频声波干扰",手腕微转,铜钲发出蜂鸣,像春末的蚊群。
老者的手指顿了顿。
他捏着玉符的指尖泛起青白,显然在运功查验。
方仁杰的目光扫过供奉堂内的供桌——方才爆炸前,他在判案空间里看见供桌下有暗格,霉味里混着硝石的刺鼻气。
系统此刻在识海震动:"检测到火药堆,是否触发?
选项:引爆/引动/唤醒。"
"引爆。"他在心里默念,左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绑着三个陶制火油罐,是前日在西市老周的油坊顺的,罐口的棉绳浸过松脂,此刻被体温焐得发烫。
老者突然捏碎玉符。
方仁杰瞳孔骤缩——但见碎玉中飘出一缕青雾,那是天枢阁特有的"验真烟",青雾盘旋三圈后消散,老者的表情终于松动。
"算你识相。"老者转身走向供桌,背对着方仁杰的瞬间,方仁杰的拇指重重按向铜钲暗格。
"轰——"
供桌下腾起火光的刹那,方仁杰就地打滚。
火油罐的棉绳被铜钲的蜂鸣引燃,罐身爆裂的碎片擦着他后颈飞过。
他看见老者的道袍下摆着了火,那老东西惊吼着拍打火苗,供桌在爆炸中裂开,露出下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黑色火药包——原来这供奉堂根本不是什么宗祠,是座火药库!
方仁杰抹了把脸上的灰,听见系统提示音炸响:"因果干预生效,当前存活概率提升至87%。"他望着老者慌乱中掉落的半枚玉佩——九瓣莲花的纹路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像极了奶娘临终前在他手心画的那道血痕。
供桌的残骸还在冒烟,方仁杰蹲下身,从碎木片里捡起半块烧焦的绢布。
上面的字迹被火烤得发黑,但"九局"二字依然清晰。
他把绢布塞进怀里时,听见老者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方仁杰站起身,铜钲在掌心转了个圈。
他望着老者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带着二十年来第一次触到真相边缘的滚烫。
"我是方仁杰。"他说,"神判门的遗孤,来掀棋盘的人。"
供桌下的余火突然窜高,照亮了暗格里露出的半截铁链。
方仁杰的目光扫过那铁链,喉间泛起腥甜——他知道,真正的局,才刚刚开始。
供桌下的爆炸掀飞半块青石板,露出黑黢黢的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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