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蛊虫清干净了,休养半月就能下床。”方仁杰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手撑在桌沿时,摸到了系统新弹出的提示:
“检测到关键人物陈师,触发分支选择——
选项一:请求陈师传授断魂蛊解法(成功率82%)
选项二:调查其他潜在宿主人选(成功率65%)
请宿主尽快抉择……”
陈老师转头看向他,目光里有二十年前的血,也有二十年后的光。
方仁杰盯着系统面板,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这一次,他要选个能掀翻九局天的答案。
方仁杰盯着系统面板上猩红的选项,短刃在掌心转出半道银弧。
张立言喉间溢出的血沫还沾在他衣襟上,陈老师袖中玉牌与他怀中残玉相触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这一次,他要斩断二十年的迷雾。
“选选项一。”他指尖轻叩桌面,声音压得极稳,却藏着暗涌的火,“陈老师,我要学断魂蛊的解法。”
陈老师眼尾的皱纹忽然舒展,像是等了这一问二十年。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染着茶渍的线装书,封皮褪色的墨迹在月光下泛着青:“《断魂录》,神判门断魂局世代相传的蛊术典籍。”书页翻到中间,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盘曲如蛇的蛊虫,旁边用朱笔批注:“此蛊以怨魂为引,却惧至刚至阳之气——断心诀,正是它的克星。”
方仁杰瞳孔骤缩。
他自幼跟奶娘学的《断心诀》,原是神判门镇派心法!
指腹抚过书中“气引百脉,蛊随气散”的批注,耳后旧疤突然发烫——那是奶娘临终前用银针刺的,说“这是神判门的印记”。
“试试看。”陈老师推了推他的肩。
方仁杰深吸一口气,掌心按在张立言后心。
断心诀的热流顺着指尖涌出,在少年体内游走如活物。
张立言原本青灰的瞳孔突然凝起焦点,喉结动了动:“方...方更夫?”
“立言,他们在等谁?”方仁杰攥紧他手腕,内力如丝线缠住那团残余的蛊毒,“那天你说‘陈老师也…’,到底怎么回事?”
张立言的手指突然痉挛着抓住方仁杰衣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地窖...石墙第三块砖下有个铁盒,里面有名单。他们在等一个人,叫‘断者’...说断者来了,仪式就能成...”话音未落,他又昏了过去,额头沁出的冷汗里竟裹着半条细如发丝的白虫。
“好小子,撑过这关了。”孙大夫用银针挑走虫尸,药杵在石臼里捣得咚咚响,“剩下的慢慢来,这孩子命硬。”
陈老师将《断魂录》塞进方仁杰怀里,指节叩了叩书页:“断者...九局大人当年给神判门九位局首的代号。你母亲是‘判心局’首,我是‘断魂局’末。”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二十年前的火,烧了七局,只剩你我。”
“砰!”
药庐木门被撞开半扇,柳姑娘扶着门框喘气,发间银簪歪在耳后。
她怀里抱着个油布包,布料渗出的水迹在青砖上洇成暗花:“地窖被清理了,所有坛坛罐罐都砸了,血水都泼进排水渠。”她抖开油布,一枚金戒指滚落在案,戒壁刻着缠枝莲纹,内侧有极小的“苏”字——方仁杰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是母亲的陪嫁。
他三岁那年发高热,母亲摘了这戒指换药,后来总说“等阿杰长大,再给他看”。
可二十年前的大火里,母亲被埋在塌房下,奶娘从瓦砾堆里只捡回半块玉牌。
“我在地窖墙缝里抠出来的。”柳姑娘的声音突然轻了,“青崖庄那具焦尸手上也戴着同款,我比对过刻纹——是同批打制的。”
方仁杰的指尖悬在戒指上方,像触到了二十年前的温度。
母亲的笑声忽然在耳边炸响:“阿杰要做小更夫呀?那更夫铜钲要擦得锃亮,将来才能敲醒天下糊涂案。”他猛地攥紧戒指,指节发白,金戒硌得掌心生疼。
“孙大夫。”他突然转身,将戒指塞进老大夫布满药渍的手里,“这戒指沾了蛊毒,您帮我查查,上面有没有...特殊的印记。”
孙大夫捏着戒指对着烛火,老花镜后的眼睛眯成线:“明早我用朱砂水浸,要是有隐纹,能显出来。”
陈老师不知何时站到了门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要劈开黑夜的剑:“九局大人要的‘仪式’,怕是要借断者的血开蛊门。”他转头看向方仁杰,目光里有二十年前的血,也有二十年后的光,“你母亲...或许还活着。”
方仁杰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更夫铜钲在怀里发烫。
他摸出《断魂录》,书页间掉出张泛黄的纸——是母亲的字迹:“阿杰,若见此录,莫惧。神判门的灯,总要有人接着点。”
药庐外传来晨钟,方仁杰将铜钲扣在掌心。
这一次,他要敲醒的,不只是洛宁城的夜。
喜欢武判九局:我的选择能改命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武判九局:我的选择能改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