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匠的手指在铁盒锁扣上顿了三顿,像在触碰一具故友的骸骨。
方仁杰看着那层薄锈被指腹蹭落,露出底下暗红的云纹——和他贴身玉牌内侧的刻痕分毫不差。
雪水顺着盒缝渗进去的声音极轻,却像重锤敲在他耳鼓上。
此时,周围突然出现几个暗桩,柳姑娘眼疾手快,迅速将他们斩杀。
她的手还带着方才斩杀暗桩的余温。
"当年我藏在柴房梁上,看他们用这把锁扣住掌门的遗物。"张铁匠喉结滚动,指甲深深掐进铁盒边缘,"后来官兵放火烧山,我趁乱扒开灰烬,就只寻到这半块。"锁扣"咔嗒"崩开时,方仁杰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铁盒里躺着的不是金银,是卷泛黄的纸帛。
纸角有焦痕,却被人用蛋清仔细粘补过,每道裂痕都像道凝固的血线。
方仁杰刚要伸手,系统提示突然在识海炸响——那是他破了十七桩悬案后,系统首次主动发声:【检测到"九局图谱",与宿主玉牌内容形成呼应,需依次破解九局以激活隐藏传承。
同时,系统存在气运加持机制,后续将根据宿主表现发挥作用。】
"这是掌门留下的。"张铁匠将纸帛推到方仁杰面前,老茧刮过纸面发出沙沙响,"当年他说,九局非九案,是九种命数。
每解一局,便改一人运道。"方仁杰的指尖刚触到纸帛,掌心突然泛起灼痛——是奶娘临终前塞给他的玉牌在发烫。
他慌忙扯下颈间玉牌,见背面原本模糊的纹路正顺着纸帛上的墨迹流动,像两条蛇在交尾。
柳姑娘突然按住他手腕。
她的手还带着方才斩杀暗桩的余温,指腹沾着的血珠落在纸帛上,竟在"第一局"三个字旁晕开个红圈。"你看。"她声音发紧,"这图上的线条,和你破'血衣书院'时画的现场还原图走势一样。"
方仁杰猛地想起半月前的雨夜。
他蹲在书院后巷,用炭块在泥地上画凶手逃跑路线,当时觉得那些折线像某种阵图,此刻对着纸帛上的曲线一比——竟完全重合!
系统提示声再次响起,这次多了段模糊的影像:穿玄色锦袍的男人在玉案前挥毫,每画一笔,窗外就有流星坠落。
方仁杰的肩头背着周岳的尸体,他突然起身,周岳的尸体从他肩头滑落在地也顾不上。
“走,找陈老伯。”他说道,心中想着纸帛上的秘密或许陈老伯能解开。
一路上,方仁杰和柳姑娘一边走着,一边讨论着纸帛上的内容。
“陈老伯说不定知道这九局的更多信息。”方仁杰说道。
柳姑娘点了点头:“希望如此,这九局感觉不简单。”
陈老伯是他隔壁的独居老人,总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打盹,方仁杰曾以为他真的老到连自家锅碗都认不清。
但此刻他盯着纸帛上焦黑的边缘,突然想起三日前替老人修煤炉时,在灶膛里见过同样的焦痕——那不是烧饭的灰,是刻意焚毁的纸灰。
铁匠铺到陈老伯家不过三十步,方仁杰却走得比追凶时还急。
柳姑娘抄起纸帛护在怀里,发梢的雪粒落进他后颈,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推门的瞬间,陈老伯正用枯枝在地上画些歪扭的符号,听见响动也不抬头,直到纸帛的边角扫过他手背。
"是它!"老人突然跳起来,枯枝"啪"地断成两截。
他浑浊的眼珠里迸出光来,像被雷劈醒的老松,枯瘦的手指直戳纸帛第三行:"我还以为被九局的人烧干净了......这是掌门亲手绘的,那年他在偏厅画了七天七夜,说要给神判门留条活脉。"
方仁杰喉头发紧:"您......"
"我是守图人。"陈老伯扯下裤脚,小腿上一道三寸长的刀疤翻着白肉,"当年他们要烧图,我抱着图滚下悬崖,醒来时耳朵就聋了。"他的手指沿着纸帛上的纹路游走,停在"断义"二字旁,"这一局,是当年大弟子叛门的局。
他本该被清理,可掌门说......"话音突然卡住,老人盯着方仁杰颈间发烫的玉牌,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纸帛上。
方仁杰的掌心同时贴着玉牌和纸帛,两种热度像两条火蛇缠上手臂。
系统提示声炸成惊雷:【检测到玉牌与图谱共鸣,触发"九局"第一阶段解锁条件——请宿主于三日内破解"断义"局,否则神判门最后传承将永久湮灭。】
纸帛上的墨迹突然泛起金光,"断义"二字化作两道光刺进方仁杰眉心。
他眼前闪过片段:雪夜的山门,穿青衫的少年跪在血里,手里握着染血的剑;另一个身影从他背后举起刀,刀鞘上的墨梅暗纹,和周岳袖口的一模一样。
柳姑娘的手突然按在他后背,将他从眩晕中托住。
方仁杰抬头,正撞进她发红的眼眶。"刚才系统提示说......"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陈老伯颤抖的手指上——老人正用枯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仔细看,竟是"九局大人"四个歪扭的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武判九局:我的选择能改命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武判九局:我的选择能改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