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炭盆里跳动的火苗,那跳跃的火苗在他眼中仿佛变成了一个个谜团,突然想起柳姑娘临走前说的"按计划行事"——钱掌柜的计划,会不会只是这张大网里的一根线?
"方小友?"孙大夫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劳烦您把检测结果写成密信。"方仁杰掏出信鸽,那信鸽在他手中不安地扑腾着翅膀。"我让它明早送到六扇门。"他系好信筒,看着信鸽扑棱棱飞走,雪光映得它的翅膀发白,像一片被风卷走的纸,那翅膀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渐渐远去。
与此同时,洛宁城西北角的钱宅后院,柳姑娘的绣鞋踩碎了一地冰棱,那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她蹲在柴垛后,用银簪撬起第三块青石板,下面露出半扇生了锈的铁门。
门轴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霉味混着某种腥甜气息涌出来,她摸出怀里的火折子,火星溅开的瞬间,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映进眼底——最中央的位置,赫然是朵残缺的并蒂莲。
柳姑娘的火折子在冷空气中明灭三次才彻底燃开,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时,她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那股刺鼻的气味让她不禁捂住了鼻子。
墙面上的刻痕不是普通的划痕——那些深浅不一的线条里,浸着暗红的痕迹,凑近了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那微弱的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当火光照到祭坛中央时,她的呼吸陡然一滞。
七张画像呈北斗状摆开,绢帛边缘用金线绣着“血衣”二字,为首那张画着个白须老者,正是血衣书院现任山主周鹤年。
系统提示音在方仁杰脑海里炸响时,他正在济仁堂外的屋檐下搓手跺脚,那双手相互摩擦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单调。
“检测到关键地点‘钱宅密窖’,关联人物柳姑娘触发隐藏线索,是否同步视角?”他指尖在铜钲上敲了三下——这是与柳姑娘约定的“紧急同步”暗号。
下一刻,眼前浮现出柳姑娘的视角:她正用银簪挑开画像背面的封蜡,那“嘶啦”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其中一张的落款日期赫然是“神判门灭门夜”。
“选择先行保护证据。”方仁杰对着空气默念,袖中鸽哨轻响,那清脆的哨声在雪夜中传得很远。
半柱香后,柳姑娘的信鸽扑棱着落在他肩头,脚环上系着半张拓印——七张画像的轮廓被她用特制炭笔拓在薄绢上,背面还写着:“祭坛有机关,我藏起三张画像,余者用松脂封了。”他捏着绢帛的手微微发颤,二十年前的血光突然闪过眼前:奶娘抱着他翻墙时,他回头看见父亲正将半块玉牌塞进神案下的暗格,玉牌上的纹路,与拓印边缘的暗纹如出一辙。
子时四刻,大牢方向传来异响。
方仁杰的靴底刚碾过牢门前的积雪,就听见“咔”的轻响——那是他今早用鱼线和铜铃布下的机关。
两个蒙着黑布的人正往钱掌柜的牢房泼火油,那火油泼洒在地上的声音“滋滋”作响,其中一个的刀已经架在钱掌柜脖子上:“说!账本还剩多少?”
“系统触发选项:1.当场逼问;2.放长线。”方仁杰摸出怀里的石灰包,突然跺脚惊飞檐角乌鸦,那乌鸦“哇哇”的叫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两个刺客受惊转身,他趁机将石灰撒向左边那人的眼睛。
左边刺客惨叫着撞翻火盆,那火盆倒地的声音“哐当”作响,右边刺客举刀扑来,却被他用铜钲挡住——铜钲边缘的短刃弹出三寸,在刺客手腕划出血线。
“跑!”右边刺客拽着同伴往牢外逃。
方仁杰没追,只对暗处使了个眼色——李同学的身影在墙头上闪了闪,跟着溜了下去。
“方更夫?”钱掌柜哆哆嗦嗦爬起来,“他们...他们要杀我?”
“他们怕你说的真话。”方仁杰替他解开被烧出洞的枷锁,“睡吧,明天太阳升起时,该怕的就是他们了。”
城南废弃判官庙的破门在寅时被风撞开一道缝,那“吱呀”的声音在空旷的庙宇里回荡。
李同学缩在柴垛后,看着逃进来的刺客点亮火折子。
墙上的蛛网被火光映得发亮,中央位置挂着幅巨大的绢画,画中密密麻麻标注着人名,每个名字旁都画着断刀、碎玉等符号,其中“方承业”三个字被红笔圈了七圈——那是方仁杰父亲的名讳。
方仁杰摸到庙门时,李同学的暗号正好传来:三声鸦鸣。
他贴着墙根溜进去,火折子的光正好照在“断义图谱”的落款上——“九局监造”。
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检测到核心秘密,选项:1.记录;2.摧毁。”他摸出柳姑娘给的拓印工具,指尖在“方承业”三个字上停顿片刻,最终选择将整幅图拓在衣襟内侧。
“咔。”
庙外传来瓦砾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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