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洞外的脚步声碾碎了夜雾里的虫鸣。
方仁杰后背紧贴着潮湿的桥柱,短刃在掌心沁出冷汗。
他数着那脚步声的节奏——五个人,步幅齐整,是练过武的。
王七的手下追得倒快,他摸了摸怀里硌人的玉片,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刚才那记银针的毒似乎没淬够量,只是火辣辣的疼,倒没麻到骨头里。
火把的红光先漫过桥洞石壁,映出几个晃动的人影。
方仁杰屏住呼吸,短刃尖端轻轻抵在石壁上,只要为首那人再往前半步,他就能割断对方的脚筋。
"方更夫?"
熟悉的公鸭嗓混着火把噼啪声撞进耳朵。
方仁杰瞳孔微缩——是李捕头。
洛宁城六扇门的总捕头,上个月他帮着破了绣春楼失窃案,这人拍着他肩膀说"方兄弟有这本事,来六扇门当差比打更强十倍"时,他还笑着推说"更夫自由"。
可此刻李捕头的官靴上沾着泥,腰间的捕快腰牌歪在一边,手里的火把照见他额角有道新伤,血已经凝成了黑痂。
"李头?"方仁杰从阴影里闪出来,短刃却没收回,"你怎么在这儿?"
李捕头的火把抖了抖,照见方仁杰臂上的血痕,眼神猛地一凝:"老子还想问你!
西水桥仓库今晚出了事,王七带着人冲进去,结果老子追着他到这儿,他倒说你杀了张屠户?"他扯下腰间的布帕扔过去,"先止血。"
方仁杰接住布帕按在伤口上,目光扫过李捕头身后的四个捕快——都是生面孔,没跟过李头办过案的。
他心里警铃大响,面上却笑得随意:"张屠户死在自家肉铺,喉咙被割了三刀,刀口从左往右斜,凶手是左撇子。
王七刚才在仓库里拿银针扎我,说他当的是九局的差。
李头不信的话,咱们回仓库看看?
暗格里有十块刻'九'字的玉片,跟张屠户怀里那半块能拼上。"
李捕头皱起眉头,追问道:“王七怎么会提到九局?这九局和神判门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再仔细说说王七的情况。”
方仁杰将王七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后,李捕头神色凝重地回忆道:“神判门,曾经是江湖中令人敬畏的门派。他们以公正裁决江湖纷争为己任,门中的玉牌更是代表着权威与公正。那玉牌上的纹路,是神判门独有的标记。而九局,据说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行事诡秘,似乎在暗中操纵着许多江湖事务。二十年前,神判门突然遭遇灭门惨案,一夜之间,曾经辉煌的门派化为乌有,神判门的玉牌也成了各方争夺的目标。我师父当年作为六扇门的总捕头,一直在追查此事,可惜始终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方仁杰的喉结动了动。
方仁杰知道他在想什么——上个月查绣春楼案子时,他也是这么三言两语点破了账房先生的诡计。
李头突然把火把塞给身边的捕快,抽出腰间的雁翎刀:"带路。"
仓库木门半敞着,月光漏进去,照见地上翻倒的米袋和王七留下的半截带血的布片。
方仁杰踢开脚边的碎米,走到木架前。
暗格还敞着,玉片整整齐齐码在里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李捕头的火把凑过来,照见那些玉片边缘的细纹,他倒抽一口凉气:"这纹路...像极了二十年前神判门的标记。"
方仁杰的手指在暗格边缘摸了摸,指尖沾了层细灰——是新撬动的。
他想起奶娘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神判门的玉牌,九局的人找了二十年",喉间突然发紧。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这次不是机械音,倒像有块玉牌在脑子里撞了一下:"检测到九局核心线索,系统等级+2,解锁判案空间前置条件。
当前可选:进入秘密通道/留守仓库等待支援。"
"秘密通道?"方仁杰嘀咕了一句,低头看向暗格下方。
李捕头的火把顺着他的目光照过去,这才发现木架后的青砖地面有块砖缝颜色发浅——是块活砖。
两人同时蹲下,方仁杰用短刃撬起砖块,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
方仁杰深吸一口气,转头对李捕头说:“李头,这地道里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咱们小心点。”说罢,弯腰钻进洞口,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不知道这地道尽头藏着什么秘密。
洞壁的青苔擦过他的手背,系统的提示音还在脑子里响,这次他听清了——是玉牌相撞的脆响,一下,两下,像在数着什么。
洞的深处传来滴水声,很慢,很慢,像有人在远处敲更。
地道比方仁杰预想的更窄,他弓着背向前挪了三步,短刃突然磕到硬物——不是砖,是金属。
"李头,"他侧过脸,火把的光在鼻尖投下阴影,"前面有门。"
李捕头的官靴在洞壁擦出刺啦声,雁翎刀顺着方仁杰的短刃方向探过去:"铁铸的,带机关。"他用刀背敲了敲,闷响里混着空荡的回响,"门后是个空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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