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衍脸色骤变,身上爆发出一股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崔穆亭:“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臣子,何来的资格质问本王?”
萧霁衍厉喝一声:“跪下!”
身边的萧家军即刻上前把崔穆亭摁压在地,见对方顽抗不尊。
一名萧家军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崔穆亭痛喝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的双手被两名萧家军反手扣在身后,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堂堂摄政王竟然觊觎臣妻,传出去就不怕世人耻笑吗?”
崔穆亭狰狞地扯开喉咙仰天长笑,看着萧霁衍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意。
萧霁衍讥笑着用脚踩着崔穆亭的头,迫使对方脸朝地。
他就是太在乎世人对江濯雪的看法,害怕给她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所以才选择隐忍,克制着心中的真实想法,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江濯雪几经生死,如今更是生死未卜。
“江濯雪是我崔穆亭的妻子,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哪怕你是皇帝。”
崔穆亭撕心裂肺地呐喊,他拼命挣扎着却纹丝不动,脸颊传来摩擦的疼痛。
他甚至能听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他竭力嘶吼着。
“也不能阻止一个丈夫去见妻子的事实!何况是你?”
萧霁衍眼眶通红,身上爆发出浓浓的杀意,他恨不得一脚踩下去。
叫崔穆亭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才好,他强忍杀意,冷声笑道。
“本王作为慎刑司执行人,不只是除暴安良,偷奸耍科一样能处理。”
“你是江濯雪的丈夫,却也是本朝子民,你纵容外室欺辱正妻。”
“作出宠妾灭妻之事,本王按照律法一样可以捉拿你。”
萧霁衍后退半步,半蹲着身子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
“至于本王与令妻……”他在令妻二字上可以加重咬字力度:“那是她和本王的事,与你何干?”
萧霁衍看向庞墨,眼神冰冷:“把他丢下去,无令不得上山。”
崔穆亭奋力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呐喊:“你没有这个权利阻止我跟她相爱!”
庞墨一记手刀把崔穆亭敲晕,丢下山的时候又特意转身给踹了一脚。
崔穆亭是被庞墨这一脚踹醒的,他佝偻身子,身体的疼痛让他面色涨红。
额上青筋暴起,手指成爪状朝着普陀寺山顶的方向抓去。
崔穆亭失魂落魄地回到崔府,披头散发的模样引来崔府下人们的目光。
他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径直朝着苏拂衣的别院走去。
“穆亭,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快进来我帮你梳洗。”
苏拂衣欢喜地迎接崔穆亭,却被他满身的伤震惊到。
她连忙伸手准备扶住崔穆亭往屋子里走,还没碰到他的胳膊。
“啪!”
苏拂衣脸上就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她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脸颊。
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崔穆亭,不等她开口说话。
崔穆亭的质问声便传了过来:“江濯雪的事是你在暗中搞鬼吧。”
苏拂衣的心跳漏了半拍,看崔穆亭这样子,看来是刚从普陀寺下来。
她知道此事已经瞒不下去,也就不再伪装。
“你不是说最爱的人是我吗?”苏拂衣委屈的哽咽着:“可你现在满嘴都是江濯雪。”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她死吗?现在死了不是更好?”
“你也可以继续扮演痴情丈夫的模样,换取侯府的愧疚,以此得到他们的支持。”
崔穆亭闻言瞬间暴怒,脑海中萧霁衍的话与苏拂衣的刺激重叠在一起。
他愤怒的低吼一声,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仿佛随时都要破裂。
崔穆亭一把抓住苏拂衣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拽着摔倒在地。
“江濯雪是我的,她是我的!”
崔穆亭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把苏拂衣活活打死,江濯雪就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穆亭饶命……”苏拂衣捂着肚子,尽量的避免崔穆亭的踢踹。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眼神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我怀了你的孩子,”这句话刚落地,苏拂衣便感觉到腿间一股暖流正在快速地涌出。
崔穆亭被眼前猩红的场景吓得瞬间清醒,他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
手上似乎碰到了粘液,伸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满手血。
崔穆亭看着苏拂衣面无血色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躺在血泊中。
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江濯雪滑胎那一晚的场景。
这一幕让他分辨不清到底哪里才是幻境。
崔穆亭踉跄地上前,手足无措地抱着苏拂衣,声音颤抖。
“濯雪,濯雪别怕,我现在就去替你叫大夫,我现在就去,你在这等我。”
崔穆亭连跪带爬,手脚并用地往外面跑,因为太过恐惧,竟在院子外重重地摔了一跤。
半个时辰后。
大夫替苏拂衣把刚刚成型的胎儿取了出来,他叹息一声:“老夫已经尽力,近段时日夫人好好疗养身子吧。”
苏拂衣死死地抓住被子一角,两行清泪从苍白的脸颊滑落。
自崔穆亭离去后,便一直没有出现,苏拂衣痛恨地攥着被子。
身下是取出胎儿的剧痛感,她蜷缩着身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失声痛哭。
“老天爷,求您开开眼吧,让那些伤害我孩子的人都遭受天谴吧。”
苏拂衣伤心欲绝地抱着刚刚成型的胎儿,不过手指大小。
雪白透明的身体上,已经可以看见细小的筋脉连接着那一颗丁点大的心脏。
“江濯雪!我苏拂衣此生与你不死不休!”
时光荏苒。
江濯雪自困在山洞睡着后,再睁开眼便看到了双亲和蔼的笑容。
兄长搂着嫂子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笑的眉眼弯成了一道缝。
“江濯雪,你信不信本王给侯府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江濯雪眉头紧促,她猛地睁开眼,想要抽出手去挽留,却发现她的手被萧霁衍紧紧握在手里。
她侧头看去,萧霁衍正满眼热泪地看着自己。
江濯雪想起来了,她被困在山洞后,因为体力不支,加上蛇毒未完全清理。
在双重打击下,她陷入了昏睡中。
“我昏迷了多久?”江濯雪的喉咙嘶哑,尊嘴唇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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