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黄符正要念咒，供桌上的砒霜结晶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李秀娟的脸。她的指甲深深陷进脖颈，云锦布料正勒进血肉里："还我命来！" 弹幕区瞬间被 "救我" 的乱码刷屏，有观众惊恐地发现自家镜子里，映出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在梳头，梳齿间缠着的却是黑色长发。
"破！" 黄小花的天罡印拍出金光，却在半空被黑色毒雾腐蚀。马剪刀的惨叫声从连麦传来，画面里他的手指正被无数银针贯穿，那些针尾系着的红绳，赫然是锦绣坊每块布料的边角料。直播间温度骤降至冰点，所有观众的手机屏幕结满冰霜，冰纹里隐约浮现出十七个痛苦的人脸。
蟒天花转动阴阳镜，镜面突然碎裂成无数碎片。每块碎片里都映着不同的场景：马剪刀往染料里倒砒霜时，窗外有双眼睛在窥视；李秀娟试穿新衣时，镜子里站着个穿寿衣的老妇；而此刻，所有碎片同时映出同一个画面 —— 锦绣坊的地窖深处，埋着七口装满毒衣的棺材，棺盖上刻满了被毒死的妇人名字。
"水之诅咒启动了！" 我话音未落，直播间的所有水源突然变黑。饮水机喷出的黑水在地上蜿蜒成蛇形，冲向镜头；茶杯里的茶水凝结成冰，冰雕里是马剪刀扭曲的脸。观众们惊恐地发现，自己家中的水管开始发出呜咽声，流出的水中混着黑色鳞片。
蟒天凤挥剑劈开迎面扑来的毒衣，剑刃却被腐蚀出焦痕。黄小花的天罡印化作光盾，却被无数银针穿透。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桃木剑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却在触及血池时被染成黑色。马剪刀最后的惨叫刺穿耳膜，连麦画面里，无数旗袍布条将他缠住，拖进了突然出现的血池。血池表面浮着的，是他这辈子卖出的每一件毒衣。而在直播结束后的深夜，有观众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块绣着 "锦绣坊" 的绸缎，布料上的毒汁正在腐蚀包裹纸，露出底下的生辰八字 —— 正是观众自己的。
孙酿师被押入大牢的当晚，我直播间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指针在 "死" 字位折断。狱警连麦时声音颤抖，镜头里的牢房墙面渗出酒渍，酒渍里浮现出十七个扭曲的人影。"任师傅！" 狱警的手电筒照向角落，三个浑身青紫的男人正坐在稻草上，他们手里的酒碗，盛着的是暗红色的液体。
蟒天凤的斩妖剑自动出鞘，剑身上的鳞片纹路泛着猩红。黄小花的天罡印拍出金光，却在触碰到牢房墙壁时被腐蚀成黑色。直播间的观众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开始播放段诡异影像：孙酿师往酒缸里倒工业酒精时，缸底伸出无数双手，将他的脚死死拽住。
"火焰行法启动了！" 我话音未落，供桌上的动物皮突然自燃，八角形的灰烬里浮现出孙酿师的名字。连麦画面中，三个死者鬼魂缓缓站起，他们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燃烧的骨头。孙酿师蜷缩在墙角，他的衣服正在冒烟，每一寸布料都印着受害者的脸。
蟒天花转动阴阳镜，镜面映出更骇人的场景：监狱地下埋着七口酒坛，坛子里泡着的不是酒，而是十七个被毒死的人。他们的眼睛被挖去，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酒曲；他们的嘴巴被缝住，嘴角却不断溢出毒酒。直播间的观众同时闻到刺鼻的酒精味，许多人开始剧烈咳嗽，咳出来的竟是黑色的液体。
"还命来！" 三个鬼魂齐声怒吼，牢房的铁栏杆扭曲成蛇形，缠住孙酿师的脖子。黄小花试图用天罡印化解怨气，却被鬼魂吐出的毒火灼伤。蟒天凤挥剑斩向鬼魂，剑身却被腐蚀出缺口 —— 那些鬼魂的身体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掺了工业酒精的毒酒。
我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符，剑刃劈向鬼魂时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回。蟒天花的阴阳镜突然碎裂，碎片中映出孙酿师前世的模样：他曾是个烧杀抢掠的土匪，如今的报应不过是轮回重演。孙酿师的惨叫戛然而止时，直播间的所有灯光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观众们看到他的尸体蜷缩成胎儿状，嘴里塞满了燃烧的酒曲。而在直播录像回放时，更恐怖的画面被截获：孙酿师咽气前，他的瞳孔里映出个穿寿衣的老者，手里提着的灯笼上，画着十七个正在被火烧的人脸。
得道高僧的木鱼声与道士的法铃在直播间交织，却无法掩盖镇民的尖叫。胡济世的医馆里，林士怀的鬼魂正将银针插进他的手腕；李撑篙的渡船上，老妇和孙儿的水鬼将他拖进河底。我身后的蟒天花举起阴阳镜，镜面映出更惊人的画面：四桩惨案的加害者，都被锁链绑在各自的罪证前。
"忏悔吧！" 黄小花的天罡印拍出金光，却在触碰到怨念时化作灰烬。直播间的观众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开始播放四桩惨案的真实经过：胡济世往林士怀的药里掺泻药时，窗外站着苏婉儿绝望的身影；李撑篙抢走玉佩时，老妇怀中的孩子正在咽气；马剪刀将砒霜倒进染料时，染缸里浮着女人的头发；孙酿师往酒里掺毒时，酒坛里传出婴儿的啼哭。
蟒天凤挥剑斩断胡济世手腕上的锁链，鲜血滴在医馆的药柜上，腐蚀出 "仁心" 二字。李撑篙跪在河边，面前的石碑突然渗出黑水，水迹里浮现出老妇的脸。马剪刀变卖的家产突然自燃，火焰中跳出十七个穿旗袍的女人。而孙酿师的家人捧着赔偿金，却发现每一张银票上都印着受害者的眼睛。
"怨气太重，无法化解！" 高僧的袈裟被鬼火烧破，道士的桃木剑断裂成两截。直播间的温度骤降，所有观众的呼吸凝成白雾，雾中隐约可见四十六个冤魂在盘旋。我咬破指尖在罗盘画血符，青铜指针却指向自己 —— 原来我们早已被怨念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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