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化解了池宴清的疑心之后,静初便专心研究给枕风等人解毒的解药,偷偷潜入祖父药庐,翻查古籍与药方。
此毒很棘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否则王不留行的人也不用一直受制于李公公了。
时间紧迫,一旦制造解药的人已经失踪的消息传进阁中,那些身受毒药所害的杀手,必然会立即采取过激的行动。
秦长寂也未必能安抚住他们,所以解毒迫在眉睫。
可接连配制了数个药方,都毫无反应。
就好像,枕风她们身体就是个聚宝盆,总是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新的毒素来,自己的解毒剂不过就是杯水车薪。
静初决定,尽快请祖父回京。
他行医数十年,学识渊博,医术高明,肯定能给自己很好的建议。
其二,有他老人家在,白陈氏等人才会有所收敛。否则等她病体好转,肯定容不下自己留在白府。
恰好,府里针线房的妈妈捧了几块料子前来,让静初挑选可心的布料与样式,好为她量体裁衣。
料子无论是颜色还是质地都不太好,要么老气,要么过于鲜艳,还带着一股灰尘的味道,明显是库房里积压了很久的布料。
李妈看了一眼没说话。
宿月不满地道:“就这颜色与花样,怕是就连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瞧不上,合着将我家小姐这里当成收破烂的了。”
针线嬷嬷有些为难:“库房里拢共也没有多少料子,像时下流行的流云锦,蝉翼纱,断纬缂丝,都是夫人给大小姐置办的嫁妆,我们都动不得。”
宿月还要争执,被静初一个眼神制止了。
自己原本就不是白家亲生女儿,不可能要求白陈氏一碗水端平,就适可而止吧。
更何况,白陈氏现在还被自己气得躺在床上直哼哼呢。
她望向李妈:“乳娘,我们自己买新衣服穿好不好?我有银子,大家全都有份儿。”
李妈摆手:“老奴有衣裳穿,就不用小姐破费了。这银子还是给您多添置几身应季衣裳。”
雪茶也乖巧道:“我也有。”
两人全都心疼静初,不肯接受。
静初一再坚持,李妈便做主道:“那老奴就厚着脸皮,向小姐您讨要这块料子吧。这块乃是上好的团福缎子,穿着透气舒服,就是颜色老气了一些而已。”
静初便痛快允了,又将一块鹦哥绿的如意纹料子给了雪茶。
她年纪小,这些花红柳绿的颜色,穿着活泼而又喜庆。
针线嬷嬷见静初和气,并未刁难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二小姐您若是买好了料子,尽快交给老奴,先给您熬夜赶制出一身来。余下的,怕是要晚几日。
前两日大夫人就交代,大公子现如今应酬多,要给他多做几身体面衣裳呢。”
静初听雪茶说,自从上两次白景安用鬼门十三针起死回生的事情传扬出去之后,便声名大噪。
大家都说他年纪轻轻,就医术精妙,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这几日,前来白府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白景安的应酬也多了起来。
静初也只笑笑不说话,并未揭穿白景安沽名钓誉之事。
人狂必有祸,他如此不自量力,擅自行医,迟早会给白家招来祸事。
想及此,静初突然心里灵机一动,有了计较。
她央告李妈:“我也想要静姝姐姐那样的流云锦,你给我做一身好不好?”
李妈为难道:“那匹流云锦老奴也见过,流光溢彩,垂坠飘逸,若是穿在身上,必定高贵雅致。
只不过,那锦缎乃是舅老爷从苏杭带回送给大小姐的,听说寸锦寸金,十分昂贵。要不大小姐怎么视若珍宝,舍不得做衣裳呢。”
宿月在一旁道:“流云锦去年时的确千金难求,但现在上京很多绸缎庄都在售卖,价格跌了一大半。旁人穿得,我家小姐就穿得。”
李妈一狠心,也答应下来,拿着银子去绸缎庄,替静初挑选了几块颜色素雅的时兴布料,再加一匹流云锦,交给针线嬷嬷,并打赏了碎银。
叮嘱嬷嬷务必多花费一些心思,将这身衣服做得体面一些,日后出门也好有身行头。
几个嬷嬷得了赏银,针线活做得尤其细致,点灯熬油地加班。
三两日便将第一套流云锦衣裙做好,剪裁新颖,做工细致,面料如珍珠一般莹润光泽,垂坠而又飘逸,被风扬起,就如天上的云卷云舒。
熨烫好之后,瞬间惊艳了府里下人。
风声很快传进白静姝耳朵里。
旧仇新怨,令她压抑了这两日的怨恨之气瞬间冲昏了脑子,怒不可遏地带着青墨杀进辛夷院。
静初正欢喜地拿着裙子在身上比画,雀跃不已。
李妈催促她入内试穿,看是否合身。
白静姝见正如他人所说,那布料与自己珍藏在库房里的一模一样,立即眸子里冒出火来。
“这匹流云锦我自己都没舍得用!母亲留着给我做陪嫁的,竟然被你这个小贱人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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