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七盏青铜灯接连炸裂。每炸裂一盏,就有一道银光射入苏清羽体内。到第三道时,叶尘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能部分穿透她的身体。他疯狂催动丹田里所有混沌之气,星匙烙印组成的勺状图案亮如烈日。
"坚持住!"叶尘咬破舌尖,精血喷在星匙残片上。残片吸收血液后暴涨成光盾,暂时阻隔了后续银光。借着这喘息之机,他抱着苏清羽冲进祭坛中央的星图阵眼。这里的地面刻着与太虚令相同的铭文,此刻正因为青玉髓的存在而微微发亮。
当第七盏灯炸裂的银光袭来时,叶尘做了一件疯狂的事——他将苏清羽轻轻放在阵眼中心,自己则横剑而立,主动让银光穿透胸膛。剧痛中他清晰看到,这些银光里包裹着记忆碎片,正是三百年前太虚门覆灭的真相。
"果然…是传承考验…"叶尘单膝跪地,嘴角溢出血沫。银光穿透身体后并未消散,而是在空中重组为半透明的老者虚影。这虚影与古船残魂有七分相似,但眉宇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老者虚影凝视青玉髓,发出长叹:"三百年了,终于等到星月同辉之刻。"他抬手轻点,苏清羽身体停止透明化,月牙胎记却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叶尘惊愕地看见,她体内正在生成全新的灵力循环系统,每处要穴都浮现出微型星图。
"小子,你可知方才若独自逃生,此刻已成祭灯亡魂?"老者虚影转向叶尘,目光如电。七道银光突然从叶尘伤口抽出,在他面前交织成画面:如果当时选择逃跑,此刻他的灵魂正在青铜灯里燃烧。
叶尘擦去嘴边血迹,冷笑道:"前辈好算计。先用星纹钉逼我入绝境,再以清羽为饵试我本心。"他说着突然暴起,混沌之气化作锁链缠住老者虚影:"但现在,该说说璇玑子为何要灭太虚门了!"
虚影不躲不闪,任由锁链加身。祭坛地面的星图突然活了过来,无数光纹顺着锁链流入叶尘丹田。海量信息瞬间爆发,他看见三百年前的星夜下,璇玑子手持完整的青玉髓,正在剥离某个婴儿体内的月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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